“我们啊!逛街啊!”
“啥!逛街?我说你这官可真好当啊!把差事交给下属去办了,自己就去逛街!该不会又去那清音阁吧?”
“周兄!你说什么呢!这逛街自然有我的道理,这时辰也不早了!你去不去啊!”
周琦忙一起身:“去啊!当然得去啦!毕竟你还给我开着工钱的,不是吗!”
任逍遥无奈的笑了笑:“走吧!”
两人出了客栈,还是依旧沿着大街向西。当来到清音阁门前时,任逍遥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并扭头看了看。上午的清音阁门前显得有些冷清,虽然大门也开着。但并没什么人进出。也没有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在门外边招揽客人。
看着他的表情,一旁的周琦凑上前小声道:“兄弟!你要是真喜欢那诗诗姑娘,要不等咱们办完正事后,你就把他给赎出来带回去。她这出身就算做不了正室,以后做个小妾什么的,还是可以吧!”
回过头来盯着他看了看,任逍遥不由的叹道:“周兄啊!我和那姑娘真的什么也没有!”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周琦忙跟着道:“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吧!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两人过了十字路口继续前行,这边街两旁大都是各类的绸布庄或是茶庄、瓷器店一类的商铺。
随意的走进一间看起来还挺讲究的茶庄,进门后的右手边是柜台。掌柜的正与几名客人交谈着。在左手面有一排架子,上边放着各类的茶叶。正面则放着数把椅子和茶案,看样子应该是供等候或选茶的客人品尝之处。
一见又来了客人,一名伙计忙上前招呼道:“二位,是来看茶叶的吧!咱们店的茶品齐全,不但有本地产的各种新茶,也有产于会稽等地的上等茶叶。”
“是吗!那我们先看看。”
任逍遥一边看着,一边却听那边的掌柜与客人正在争论着。
“曹老板啊!你们的茶叶怎么又涨价了啊!上年便就涨了一次,现在又涨了,你这价格我们没法接受啊!”
那老板叹道:“唉!看你也是老主顾了,我也就给你实说了吧!这可并非是我们要涨价啊!实在是现在的进价越来越高了,我们也是没法了。弄得我们的生意也是很难做啊!”
“这两年风调雨顺的,怎么会这样呢?”
“咱们这一带的茶树、蚕桑等等,大都是各寨的越人种植。可是自从去年那紫坪寨偷漏官税的事件发生以后,这事就越闹越大,波及了许多的村寨。他们的不少茶园、桑园都让官府给查封,甚至还与官兵发生冲突。这样一来,这茶叶的产量自然也就下降了,价格也就跟着涨了上去。你若不信,你可以去别家问问,现在大都是这个价了!”
那客人听后还有些不信的说道:“以你们现在这价,我就是运回去了也没钱赚啊!若是这样,我还不如去梅州或是闽西看看!”
那曹老板听罢不由的苦笑道:“那边!那边也差不多的!除非你再走远点,到会稽或是南海去,可能价格会低一些。可是加上运费的话,只怕也差不了太多。而且若是一不小心再遇上风浪受点潮,那损失可就大啦!”
那客人摇了摇头:“唉!我先去别家看看吧!”
那曹老板看着客人走了,还朝着门口喊道:“你可以多看几家,看看我是否在骗你。我给你的价已是最低的啦!”
看着店里还有两位客人,那曹老板忙打起笑脸转身相迎道:“二位是来选茶的吗?”
任逍遥一点头道:“是啊!不过听说现在你们这里的茶叶似乎价格涨了不少,就连丝绸也跟着涨了。这是为何啊?”
那曹老板又将刚才与前边那客人所说之词再说了一遍,任逍遥听罢不由的问道:“这事怎么会闹这么大呢?”
“唉!客官有所不知啊!咱们这地方,是虞人与百越各部之人几乎各占一半。而虞人大都是在各城镇经商,或是周边地区务农。而百越各部之人却多居住于较为偏一些的村寨之中。这些地方呢,又正好适合种植茶桑一类的。可自去年那偷漏官税之事发生之后,这些越人便与官府发生不少冲突。他们大都聚众而居,并且民风彪悍,有一次还将官差捕快给打伤了十余人。于是府尹大人便下令,派出府军强行将他们的一些茶园、桑园给查封或是收缴了。并且还抓了好些个带头闹事之人。”
“闹的这么厉害啊?”
“是啊!这事啊!波及了闽中以及周边数县。眼下虽然事态看起来是暂时平息了,可谁也说不好还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来!这弄可苦了咱们这些生意人。随着今年的茶叶减产,还有就是那些越人宁可茶叶烂掉,也不愿意出售。所以这价格自然也就涨了起来。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啊!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嘛!”
听完老板的一翻抱怨,任逍遥大致知道这事件的起因了。于是与曹老板闲聊了一阵,看样子,他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于是这才告辞离开了这家茶庄。
随后又与周琦走访了几家茶庄与绸缎庄、瓷器店,所了解到的情况也大体相同。只有瓷器店所受到的影响略小一些。
两人一边往回走着,任逍遥一边问道:“周兄!你对这事怎么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