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是暗暗盘算,怎么能在魏江不察觉的情况下让他远离这些有关药材的事务。
越盘算越觉得须尽快安排下去,心里着急,连忙拱手告辞。
沈清楠也不留他,段小舟是聪明人,只是年纪尚轻,又是初次经营此道,有些大意也情有可原。
沈清栖反应过来了:“长姐,那魏哥哥可是有些什么问题?”
沈清楠欣慰于沈清栖的敏锐,“倒不是有问题,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在这江州,人生地不熟的,谨慎些总是没错。”
沈清栖点点头,长姐说得没错,只是……“那魏哥哥对人真的很好。”
沈清楠知道这魏江给众人留下的印象极好,不意外沈清栖的疑惑。
“阿栖,看人不能看表面,还是需要时间观察的。”
沈清栖明白这道理,但望着已经走远的段小舟,长姐并没有用很多时间就确定下来要合作了啊?
沈清楠见他目光,知他想法,有些无奈,这里的事没法给他讲:“你见到的是我与段小哥不过见面三两回就定下了合作事宜。
但你没有见到的是我在暗处也请人打听过很这段小舟的来龙去脉,分析了一番确实可靠才确定下来的。”
沈清栖并不知其中细节,听沈清楠一说,这才知道原来长姐也是考察过后才做的决定,心悦诚服:“长姐,阿栖记下了,不能随便信任他人。”
沈清楠见沈清栖神色,知他听了进去,也不再多言,又继续考察起沈清栖这段时间的学习情况。
……
又过了十日左右,玉竹急冲冲地来找沈清楠,脸有窘态:
“小姐,求您帮一下阿盛。”
阿盛怎么了?玉竹这句话没头没尾,沈清楠能看出她的焦虑,“阿盛又跟谁打架了?”
常盛这孩子,正是鸡嫌狗厌的年龄,惹出什么事沈清楠倒也都不惊讶。
这段时间又常围着魏江他们转,小跟班实锤了。
“这……我爹今日被叫到学堂去了……”
玉竹就不把话说完,沈清楠更是奇怪:“这么难启齿?把人给打坏了?要我去治治?”
玉竹缓了缓,直言相告:“常盛经常逃学,钟夫子说,朽木不可雕,别在他那里求学了,让我爹领回家,做点别的营业。”
沈清楠却松一口气,还好,不是打架,可看见玉竹那焦急的样子:“你爹就把常盛带回来了?”
玉竹恨恨:“小姐也知道,我爹那个人,最是憨直,听夫子这么说,就拉着常盛求了老半天,那钟夫子也是强硬得很,怎么都不愿意再留下阿盛。
气得我爹把常盛带回来,现在正在前院追着阿盛打。”
玉竹真心觉得自家人又丢脸了,但又劝不住,只能来找小姐了。
沈清楠看玉竹这副样子,也知道她着急:“走,先去前院把常叔劝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