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军!我死了就没有人能救你了,况且……”乔晚急红了眼,用那双澄澈明亮的眸子,祈求般地看着沈建军,“况且,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啊……”
原主窝囊邋遢,身体更是胖成了球,可唯独那一双眸子,纯净如同一汪清泉。
眼瞧着绝望的乔晚被众人拉着往门口走,沈建军忽然开了口。
“村民同志们,这是个误会。”
所有人都诧异回头。
“我和乔晚同志本就有婚约,不存在耍流氓的情况。”沈建军表情严肃。
或者说沉痛。
“同志,这个女流氓是不是威胁你了?没关系,你大胆地说出来,党和人民会为你做主的!”
沈建军拿出了自己的军官证:“没有威胁。村民同志,这是我的工作证。您真的误会了,我和乔晚的确是未婚夫妻。”
一个识字的村民看了看沈建军的军官证,点点头:“还真是军官。”
乔老五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定了。
太好了,孙女的婚事有着落了!
虽然手段不光彩,但是结果最重要。
等孙女跟着大军官离开了村子,就是城里人了,不用跟着自己再吃苦了。
“不愧是部队里出来的人,敢作敢当!”乔老五眼含热泪的挤过来,“是我刚才误会你了,你愿意负责就好,愿意负责就好。”
沈建军看着哭的惨兮兮的乔老五,抽了抽嘴角。
消息不胫而走,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都想看一看是哪个军官居然能看上乔家胖丫。
乔晚索性把人都年了出去,拉了窗帘关上门,将看热闹的视线全都隔绝开。
“沈建军,谢谢你。”
沈建军冷硬地转开目光,退后几步,和乔晚拉开距离:“你怎么知道我的病情?”
“说来话长,简单来说我会医术,跟我外公学的,而且很厉害。”乔晚自夸的话,让沈建军下意识地嗤了一声。
乔晚假装没听到,又自顾自道:“沈建军,我们结婚吧。”
结婚?!
沈建军拧眉咬牙:“乔晚,你真是本性难改!你从哪里得知我的病情的?居然用这个来威胁欺骗我!”
“不不,会治病是真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假结婚。”乔晚连忙补了一句。
沈建军是军人,婚后乔晚就是军属,可以跟着沈建军去家属院住,部队还会给随军家属安排工作。
在这个出门必须带着介绍信的年代,除了婚姻以外,没有别的方法能帮助乔晚离开农村。
“我们只是假结婚,等给你治好病、等我在城里站稳脚,就会和你离婚,绝不耽误你。”
乔晚严肃认真又信誓旦旦,还举起了右手,就差发誓了。
话说到这份上,沈建军的目光里还是写着不信任。
“那你就当我们是做一笔交易!一个假婚姻,你带我脱离农村,我给你治病。这样你总相信了吧。”
说得口干舌燥,才终于看到沈建军点了下头。
“三个月一到,我们马上离婚!”
“行!没问题!”
这边刚达成交易,那边,乔老五已经抱着一床黑黢黢的被子又回来了。
“孙女婿,这闹了一天,眼见快天黑了,今儿你就和胖丫在里屋凑合一宿,明儿一早你俩再回去。”
听到要过夜,乔晚为难地扫了一眼乔家。
这让她怎么对付啊?!
乔家不仅穷,而且脏乱差。
最可怕的是旱厕,在地上挖个大坑,洞口搭两块木板,向下一看一览无余,只是想一下都要胃里翻涌。
沈建军同样不愿意留在乔家过夜。
“我要尽快回部队,要马上走!”
乔晚也附和道:“对,马上走!”
她见乔老五犹豫了,又凑过去耳语,补上了一句:“爷爷,以免夜长梦多啊。”
“对对,建军时间紧张,不能耽误了归队时间。”乔老五咧嘴笑,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回了他自己屋里。
也没太多东西可以收拾,乔晚随便捡了两件能穿的衣服。
“爷爷,我走了。”
“诶,诶。”乔老五应了两声。
“胖丫!你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