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过分自谦了,您只是平日事多,有些事情暂无暇顾及罢了。
小女也不过是闲的,这才乱想些事情。
也可能不过是空中楼阁,很多细节还得夫子自己整理。”
沈清楠也不能明说自己这不过也是抄袭的,这个时代的教育方式比较落后。
让钟夫子尝试家长会这种方式,她也是不太确定这个时代能否接受。
所以没有谈论更多细节,也许……
由钟夫子这个古代的当代人来考虑会更加周全。
钟夫子却是到现在开始,由衷地欣赏起沈清楠来了。
挺好奇的,为什么都是一样的岁数,沈清楠的见识却要高上一个等级。
钟夫子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观沈姑娘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
怎有如此见地?”
沈清楠含糊敷衍过去:“可能是因为家父家母长年在外,小女很早就走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事情吧。”
钟夫子还觉得挺有道理,读万卷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也。
“对了,常盛这事,有了沈姑娘这些话,他来复学,我这里也欢迎之至。只是……”
钟夫子突然想到沈清楠说还想与他有另一个约定:
“不知道沈姑娘说的另一个约定又是什么?”
钟夫子对沈清楠的印象好起来,对她说的话也就比较上心了。
这时自然地就想起她说的那话了。
“我也是突发奇想,夫子莫怪。”
沈清楠看着院子里玩耍的孩子:
“我观这些孩子,在学堂里念了出来,就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打闹。
特别是那个扫帚,刚才倒在那里,玉竹看见了想去扶起来。
被我拦住了,我想看看有没有注意到的孩子会去把扫帚归位。
不过,现在为止……”
沈清楠把扫帚的方向指给钟夫子看:
“那扫帚都还倒在那里。
常盛这段时间没有找到差事。
最大的问题就是平日里没有做过,所以根本毫无经验。”
看着钟夫子迷茫的眼神,估计他是不知道沈清楠到底想说什么。
“我并不是想说,这些学子如果确实在学问上一无是处,做点事情也能帮助到以后找差事。
我更想说的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如果这些孩子不能够关注到自己身边的人和事。
出人头地后,又是否能真正体察到人间疾苦。
如若不能,这种出人头地,又有何用?”
沈清楠的话掷地有声,惊醒了钟夫子。
钟夫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向沈清楠深深鞠躬:
“沈姑娘这番话,如醍醐灌顶,我愧为人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