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豺勉强避开,但他退让的方向又有两把刀向它砍去;花豺身形矫健,它踩着一把刀跳到两位修士身后,此时它不敢恋战,直接向前奔逃。慰己落在几位修士身后,见花豺向自己跑来,挥刀一刺,刺中花豺左后腿。那花豺立刻一瘸一拐向前跑。
史师弟很快跑至花豺身后将其一刀毙命。史师弟下手干脆利落,其他修士都身心拜服。
“史兄弟,你这刀法实在太强了,又快又准。”
“嘿嘿,我这个就是按照刀谱上练的,我还没有把刀谱上的招数十成的还原出来。”
“你这刀看着就挺重的,我这小身板连举都举不起来。”
“我这把刀确实是刀铺里最重的一把。”
几人一边聊天一边围着花豺的尸体,“史师弟,解剖我最拿手了,要不我来?”
“你来你来,我不擅长解这个。“得了史师弟的首肯,其中一位修士就蹲下拿出工具刀来,那些刀就医师平常常用的刀,他蹲下慢慢解开皮毛,然后取出骨头,各种脏器。里面有颗兽丹,那两位修士只要了皮毛骨头等物,把兽丹喝一些其他零碎留下给慰己二人。
四人分好资源于是继续上路,经过刚才二人实力的展露,慰己猜想对方应该是炼气六阶和炼气七阶,这个猜想让他松了口气,因为这意味着不用时时防备他们。四人陆续又遇上三阶到六阶妖兽不等,于是都一一斩杀,三阶以下妖兽因为太过弱小本身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还要给秘境留下休养生息的空间,不能把幼兽也斩尽杀绝;这是各修士的默契,大家都明白把一片区域的妖兽或花草绝种对修士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四人连续斩杀了四天,这一天慰己打算向二人告别,他们已经收集了各类妖兽的兽丹,也采了不少有用的灵草,现在他们两人得去做些私人的事情了。四人前方恰好有一条小溪,慰己便适时提出分别;两位散修跟着慰己史汛川收获不少,几人好聚好散,这也是散修间的规矩。
“几位道友,就此别过了,来日如果还能相见,大家一起喝一杯。”散修热情的拱手告别。
“再会。”“再会。”几人互相道了别就往不同的方向走。
慰己拉着史汛川往溪流下游的方向走去,对方则沿着上游走。他拉着史师弟并不是非要走下游,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从哪走,只是为了和那两人分开所以才沿着小溪下游,因为那二人要沿着溪边上游去。他们沿下游走了刻钟便在原地坐下休息,他们没日没夜的赶了十几天路,斩杀了那么多妖兽,实在需要休息;慰己不知道史师弟累不累,但他是真的累,心里很累。他没想到散修居然那么努力,这四天来那两个散修几乎就没休息,一直不停的寻找妖兽和灵草。偶尔还会抓两把不知名的虫子,还要把虫子分给慰己二人,但慰己没要。
这几天的散修生活让他明白了散修是真的不容易,那两个散修这四天几乎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他们的刀法看,他大概明白他们想干嘛,他们也没想干嘛,就想偷学几招;这种事放在门派里面简直匪夷所思,但放在散修身上就合理了,散修几乎没有现成的资源,所有功法秘籍、丹药法器、装备法衣都要靠自己争取;其实说争取都是往小了说,要想获得高阶法器、上好丹药需要同别人抢夺,好东西都是有主的。而像那两位散修偷学别人刀法这件事也是常有,偷学个一两招,再改成自己习惯的招式,说不准哪一天就用上了。
慰己看着史汛川到小溪边脱下衣服,整齐叠好,再跳进水里半躺着。
“师兄,你快过来,这溪水好舒服呀。”不一会儿,那边就传来史师弟开心的声音。
慰己看着也心热,他也将衣服脱下,只留下一条亵裤和一张符箓,他将符箓激活贴在旁边的石头上,然后像史师弟一样舒舒服服的半躺在溪水中。史汛川眯着眼睛头枕在石头上,慰己的目光不自觉盯着史师弟看,史师弟又高又壮,身材精实,是所有修士羡慕的身材;他只要往那一站,气势威风凛凛,其他人只能仰头看他。修为比他低的,跟他对上不自觉就会胆怯;修为比他高的,跟他对上也会高看他一眼。而且史师弟相貌端正,五官还有点凌厉之感,虽然时常微笑看着不太聪明,但也因此多了份亲近之感。
他皮肤白皙,腹部肌肉块块分明,胳膊、大腿、小腿肌肉都很匀称;这主要归功于史师弟每日练习刀法。慰己也几乎日日练习刀法,但他的身材就没那么壮实;他相比于史师弟要纤细不少,虽然身材也紧实,但也有些瘦削感。他之所以和史师弟身材相差那么多,大概是因为平常习练刀法没有那么上心吧,比起史师弟一头钻进树林里从日出练到日落,他倒更喜欢钻进房里看,而且他饮食也不规律
他倒不是很在乎身材这一点,因为他知道他不是那块料,相比较之下,对于阵符天生的天赋才是更适合他的。阵法方面的天才并没有很多,他只知道祝常明师兄是有名的阵法天才,他十六岁就自己开创了一道阵法并且把它无私的写进卷轴中供人学习借阅。要知道很多阵法大师钻研一辈子也未必能完全自主创造一道阵法,而祝常明只有十六岁的年纪便能如此深入了理解阵法的奥妙,难怪他被人称之为天才。无数人仰慕他,因为他不仅在符阵方面天赋斐然,在剑术和炼器方面也豪不逊色。他的人生才经历了短短的三十几年却已经成为无数人心目中的传奇。
他不再想那个天才,他开始放空思绪,好好感受溪流划过身体的感觉。闭上眼睛,溪流温柔的抚摸他的胸腹、大腿和小腿,溪水凉凉的,清澈见底;它缓缓的流向下游,冰冷的抚摸他们的身体后又无情的离开。慰己和史汛川都享受着当下的一时半刻,显然高强度的运动量连史师弟都吃不消,平常最活泼的史师弟那几天也消沉下来。
“师兄,我们一会要去哪啊。”
正沉浸在美好时光中的慰己瞬间被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