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啊?”
舒小容将急着要上车的严长欢一把推开后,又指着楚昊凶狠地说道:“是你带我来这里的,你必须要负责,送我回去!”
严长欢却嗤笑一声,转头对世纪尊皇的楼面经理说:“叫个人送表妹和她同学回英南师范大学。”
楼面经理连忙应了,正要派人去拿车,舒小容却“啪”一掌拍在楚昊的车门上,“老娘是坐这辆车来的,就得坐这辆车回去!”
“舒小容!你别给脸不要脸!”严长欢气得拿着小手包直指着她,威胁道,“叫人送你回去已经是看表妹的面子了,再闹的话就让你自个儿爬回去!”
“哼!好啊,有本事你叫人打断我的腿啊,要不然我怎么会爬回去呢!”
“你!”
严长欢被她烦得不行,转头正要叫人动手,楚昊却按着她的肩膀,轻声说:“先送她们回去也无妨。”
“啊?楚总、欸……”
不等她拒绝,舒小容和余娇就已经双双上了车,神气活现地坐到了后座上。
见楚昊已经准备出发了,严长欢也不敢再耍性子,只能拉长着脸坐进了副驾驶位。
她本欲借此良机同楚昊“深入了解”一下,谁能想到舒小容和余娇这两只大灯泡睁着四只大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搞得她根本没机会下手。
一到英南师范大学门口,舒小容和余娇就下了车。
严长欢心里正一阵窃喜,却被她们俩活生生地拖下了车,“们们吃错药了吗?!我不下车,快放开我,该死!”
“哼,严小姐不是喜欢请人去唱歌跳舞、消遣消遣吗?”余娇一边按着她的双手,一边邪邪地笑了,“现在该轮到我们回礼了呀。”
“你们俩个小贱人,快放开我!”她挣扎着蹬腿,无奈双*腿却被舒小容紧紧压制着,只得向楚昊求救,“楚总,你看她们俩多坏呀,快来帮帮人家嘛~楚总,人家想跟你去吃个宵夜嘛……”
“哦?原来严大小姐想吃宵夜啊?”舒小容对余娇打了个眼色,两个人一下子就把她架了起来,走到了旁边一家烧烤店里,“来来来,严小姐可别说我们怠慢你哦,这可是校门口最好的夜宵店啦!”
“我不吃我不吃,你们俩个贱人,放我出去!”
严长欢死命地踢着脚,眼看着楚昊驾车离开,急得脚上的恨天高都给蹬掉了。
“呃,这位同学她没事吧?”烧烤店的老板娘见她神情狰狞,疯言疯语地,就有些害怕,“要不要先去你们学校的医务室看看?”
余娇却灿烂一笑,指着严长欢告诉一旁围观的人群,“她今天生日,喝多了,正发酒疯呢!我们拉了她一路,累得很,就进来歇歇脚,一会儿就回宿舍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板娘点了点头,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那这个位置你们就先坐着,等她好一点儿再走吧。”
“胡说!”严长欢却拼命扭着双手,想要站起来,“我没醉,我一点都没醉!她们俩绑架我,你们快去警务室叫人,快去啊!我叫你们去警务室,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去叫人!”
她独自一人喊得撕心裂肺的,脸上的妆全都花了红红黑黑的根本看不清脸,说话又言三言四的,说她是个疯婆子恐怕都没人有意见。
因此,围观群众只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根本没人理会她喊了什么。
“该死的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就算你们跪在地上求我,都没有用!你们听到没有,啊!看什么看,全部给我滚开……”
“切,喝醉酒的疯女人!谁稀得看你啊,我们走!”
围观群众被严长欢骂散之后,余娇才靠在她耳边,慢吞吞地说道:“严小姐,现在你体会到我今天中午的心情了吗?”
“你!……”
见她目瞪口呆好像大为震惊的样子,余娇又拍了拍她的脸,轻声提醒,“这只是小意思,给你打个样。严小姐最好明白,我余阿娇可不是好惹的,要是惹了我,我必定十倍百倍的还你,明白吗?”
说完,她就放开手,和舒小容笑笑闹闹地进学校去了。
刚招呼完客人的老板娘一回头,见余娇和舒小容都不见了,只剩下严长欢一个人傻愣愣地坐在那儿,就担心地过来问她,“同学,你还好吧?你那两个同学呢,她们是不是去给你买解酒药去了?”
“滚!M的,都死开点!”刚吃了鳖的严长欢正愁着内火没处宣泄,一时间就对店里的所有人出口成脏,“看什么看,再看他娘的把你们的眼珠全都给剜出来,还看!还不给我滚!”
老板娘见自己好心没好报,原本用餐的客人也都被吓得跑走了,心里那个气啊!
“你这个女同学是怎么回事啊?!我好心好意腾地方给你醒酒,你倒把我的客人全赶跑了,你讲不讲道理啊!”
严长欢刚被余娇狠怼了一番,现在又被老板娘教训,脑子一时当机了,竟然伸手就扇了人家一耳光。
她可能把人家老板娘也当成陈平了,以为随便扇一扇,更健康。
可是小小的烧烤店里瞬间就翻了天!
老板娘一下就坐在地上哭闹起来,直嚷着要围观群众给她来评评理。
许多原先在店里用餐的同学都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申讨严长欢的胡作非为。
有几个同学还带头,领着一大群好事者,浩浩荡荡地涌进了学校警务室里,直追着里面办公的协警出去逮人。
协警同志们见他们群情激昂,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赶紧赶忙地冲到烧烤店里,将严长欢架到了警务室里。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是严长欢,你们竟敢绑我?!”即使被带到警务室里,严长欢也依然嚣张,一路上都狂吼不断,“我要你们这些王八蛋通通好看!”
一些围观拍照、拍视频的同学,见她自称是严长欢都非常吃惊。
有几个女生连忙悄悄躲到一边,打起了电话。
很快,陈平就跑了过来,心急如焚地跟警务室里的人解释,并不断地向他们道歉,请求他们放了严长欢。
“这不行,你跟我们道歉没有用。”协警同志们坚持立场,“她出手打了人,必须她亲自向人家道歉,获得谅解后才能说别的。”
严长欢现在火大得只差没动手杀人了,让她开口道歉?
别说门了,气窗有没有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