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让你买下我!”猫儿愤怒地朝琴酒吼,因为愤怒,他的声音很尖锐。
琴酒反而笑了,猫儿比他想象中更加聪明,至少交流方面他们不会遇到太多障碍。
“我可以逃走,如果是别人买下我……”
“如果是其他买家,他们第一时间就会对你用药,然后一直折磨你,折磨到你彻底服软。”
猫儿愤恨地瞪着琴酒,他当然明白琴酒是什么意思,但他可以装服软,他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他可以忍受折磨,他比琴酒想象中更加能忍。
无论如何,他总能逃出来的,他会撕裂对方的喉咙,就像他撕裂上一个富商的喉咙从黑枭逃出来一样。
可他无法逃脱琴酒的掌控。
猫儿不是真正的野兽,但这么多年被摧残、被折磨,却也让他产生了一些野兽该有的灵敏嗅觉,他能够感受得出来,面前的人是他拼尽全力去挣扎都无法挣脱的强大。
他想要逃走,他不想再被人掌控,如果是别人的话,他一定能够逃得掉。
“逃走之后,你要去哪?”琴酒问他。
猫儿一愣。
“有亲人吗?”
猫儿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
“朋友呢?”
猫儿没有朋友,只有敌人,数不清的敌人。
“或者,你有暂时可以躲避的安全屋?有能够让你隐姓埋名活下来的钱财?还是说你的能力可以让你找到工作?”
猫儿一直沉默着。
猫儿没有钱,没有房子,他只懂得如何陪人睡觉,可若是做那样的工作,和没有逃出去又有什么区别?
人类的世界很复杂,猫儿从小被黑枭养在寸地,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样无助,他根本无路可走。
“我知道有一个人,他很有钱,而且也很闲,他可以将你培养成杀手或者情报人员,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去找他。”
猫儿不确定地望向琴酒,问:“他不会逼我和他上床吗?”
琴酒的回答很干脆:“他对人不感兴趣。”
深夜,凌晨三点。
伏特加和杉本健人已经睡了,绿川光等在客厅里,已经喝了第三杯黑咖啡。
琴酒还没有回来,他去哪了?
那个可怜的被琴酒买下的猫儿,现在又怎么样了?
这一刻,绿川光痛恨自己是个卧底,如果他是光明正大的警察,就可以冲去捣毁黑鸦,就可以不顾一切去营救猫儿,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那孩子那样恐惧,比他的年龄都小,就像是一个小弟弟,琴酒会不会对他稍微温柔一点?不,那就是个冷血的杀手,组织中的 killer,又怎么能寄希望于他的良心发现?
琴酒今晚大概不会回来了,绿川光想,他毕竟新得了一个那样精美的“玩具”,大概会翻来覆去玩上一整晚吧。
琴酒是那样的恶心,面对那样的恶人,他应该……
有脚步声传来,还很远,很轻。
绿川光猛地抬头,他的嘴角还挂着咖啡的液体,眼睛却一瞬不错地盯着逐渐走近的黑影。
那道身影从夜幕下逐渐走进光明中,黑色大衣的衣摆随夜风飘扬,琴酒摁了摁帽子,帽檐下的视线对上了绿川光带着愠色的蓝眸。
弟弟好像……有点生气?
琴酒皱眉,他貌似没做招惹弟弟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