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震怒的声音吓得宋千逢身躯一颤,她错愕看向怒吼的人,徐锲满脸阴郁,眼底的火星子隐隐要迸溅出。
突如其来的怒气和变化使她百思不得其解,连“宋千逢”这几个字眼都未曾出现,只不过是间接提了一嘴,徐锲便能气成这样。
他到底是有多恨她?
徐锲眼神阴鸷,周遭寒气逼人,眉宇间满是黑沉的戾气,仿佛下一瞬便能将眼前人扼杀。
“出去!”
宋千逢听得驱赶的话,脸色也不大好,这人过分的阴晴不定,嘴唇松阖还想说什么,瞬间被徐锲打断。
“滚!”
宛如地狱魔音般的声音盘旋环绕,森然,怖人。
徐锲呼吸急促,双手用力抠着案角,手指几欲没了血色,露出的一截手臂青筋虬结,高高凸起。
眼底隐隐泛出猩红,他不允许任何人沾染那个人,没有人比得上她的半根发丝。
叶蓁蓁同黄月都该死!
脑海中模糊的声音逐渐清晰,不断叫嚣着,“杀了她们,杀了她们……”
宋千逢见状不妙,拎起裙摆起身便往房门的方向逃。
双手拉开木门,风雪猛然迎面袭来,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房门关上的刹那她听得一声暴响。
是什么东西被徐锲的内力震碎了。
宋千逢三步并作两步跨下台阶,又听得身后紧闭的屋中传来混乱的震耳响声,徐锲怕是要把整个屋子都轰成齑粉,如同那副她的画像一般。
待于院中站定,她缓缓吐出口浊气,暗自庆幸还好跑得快。
扭头看见满脸黑沉的甲羽和剑舟,剑舟看了眼响声不断的屋子,又看向宋千逢,质问道:“你又对主子做了什么?”
宋千逢嗤笑出声,不可思议讥诮道:“我能对镇国公作甚?是他自己突然犯病与我何干?”
剑舟动怒,抬臂便想抽身后背着的大刀,甲羽迅速按住他的手臂,摇头示意。
剑舟松开手,神情忌惮。
甲羽上前,担心道:“事关重大,还请叶四姑娘莫要将主子有疾一事宣扬出去。”
作为天子近臣的镇国公常年服用五石散,身患疯疾,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若被朝臣们知晓,定会逼徐锲卸官退朝,不知有多少弹劾奏折会淹死皇帝。
“明白,”宋千逢微微颔首,好奇问道:“镇国公为何会患此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