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抽噎:“那也不能只怪我们,我们哪里知晓会有贼子趁机来盗取城防图!”
“还在狡辩!”
姜守义气得挥手就要打人。
“够了。”
一道冷冽如冰霜的声音响起,吵闹的声音顿时消失,姜家人吓得浑身一颤,小心翼翼看向说话的人。
徐锲冷道:“如今城防图已丢,该想的是如何应对,而不是互相指摘。”
沈渐鸿附和道:“南川王诡计多端,利用调虎离山骗取城防图也不只是姜家之过,大家还是好生商讨如何解决此事。”
姜守义扫了眼姜枝月和王氏,开口道:“你们先出去。”
王氏搀扶起姜枝月,转身离去。
姜守义看到角落里站着的宋千逢,见她没眼色还不走,赶人道:“我们有要事相商,叶姑娘怕是听不得。”
宋千逢看了眼徐锲和沈渐鸿,又看了眼甲羽和剑舟,拒绝道:“我也是镇国公的人,为何听不得。”
姜守义闻言想反驳,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听军机。
他刚想开口,被徐锲打断:“留下罢。”
宋千逢抬眸撞进一双深邃的黑瞳,他在盯着她,不自在地连忙错开视线,不去看他。
姜守义无话可说,面色不虞坐回。
沈渐鸿开口道:“如今看来,从昨夜的南川暗探开始,我们就掉入了南川王设下的圈套,他为了让我不心生怀疑,连暴露的暗探都选的是有妻儿不敢自杀的,这样我才能顺理成章从暗探口中撬出他的消息,再于今日将我们引出。”
“还真是狡猾,”姜守义愤然,接着道:“这被盗取的城防图不仅标记了各个卡口的布防兵数,还有楼关的所有方位,南川王拿到后定会率兵强行攻关。”
宋千逢蹙眉,敌暗我明,若萧长野真率兵攻打,这楼关确实不好守。
剑舟道:“南川王才拿到城防图,想要从南川调兵攻打过来,应当还得有些日子。”
宋千逢开口:“我们又不知南川骑兵有没有提前驻扎在楼关外的黑森林中,黑森林到楼关城门不过两日路程。”
剑舟错愕:“你怎么知晓路程?”
徐锲瞥了眼沉默的宋千逢,而后看向姜守义道:“舅父,无论南川如何,我们都得做好迎战准备。”
姜守义连连点头:“我都听国公爷的。”
徐锲道:“先稳固民心,竖壁清野,整兵备器,各薄弱卡口增兵巡视,上下严肃以待。”
“好,”姜守义问道:“目前南川王并未打来,我们也传不了军报回朝,难不成只能死等?”
宋千逢开口道:“先囤积粮草以不变应万变。”
打仗打的就是粮草和后方。
她继续道:“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这场仗不一定打得起来,南川王虽有楼关城防图,却也要掂量彼此情状,不会贸然出手。”
众人听得愣住。
徐锲:“嗯,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