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河面，被缓缓流动的河水撕成波光粼粼的碎片。
凯亚将小杰放到河边，手捧着河水喂他。
葛雷塔的吹箭毒素已经扩散到小杰的全身，而伤口极小，无法用嘴吸出。
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大量饮水，促进新陈代谢，让毒素尽快排出体外。
“凯亚……”小杰喝了几大口水，终于开口说话。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西索的号码牌会在你那里？你为什么会中毒？你的脸为什么会肿得那么高？”
凯亚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抛出，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此刻的小杰在看到凯亚时完全卸下了坚强的伪装，委屈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将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
这倒是和凯亚遇到伊耳谜的有些类似。
不同于凯亚的大心脏，小杰更容易陷入自我纠结。
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当猎人，因为号码牌都是西索施舍给他的。
但他又不得不接受这份施舍，这让他产生了深重的自我怀疑。
听完小杰的倾诉，凯亚缓缓起身，抬脚一个飞踹将他掀翻在地。
“笨蛋，你可比我强太多了，你通过自己的策略能从西索身上抢过他的号码牌，本来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请问谁能做到？我觉得我也够呛。”
“照你这么说，那我和酷拉皮卡更没资格成为猎人了，因为我和他的号牌都不是自己亲手拿到的。”
“你只需要在下次更加警惕不就行了？”
“我们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考试的结果。成为猎人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变强之路还很长。你和我，都要努力。”
“况且西索也认可你，不是吗？别再说你没资格当猎人了，再这样说就滚回鲸鱼岛去吧。”
凯亚了解小杰的脾性，常规的劝慰必不可能让他走出思想上的死胡同，只能大棒加胡萝卜。
“但是我还是想把号码牌还给西索。”
小杰虽然心里清楚凯亚说的都对，但还是有些倔强。
凯亚并没有继续劝慰，只是将自己遇到集塔喇苦（伊耳谜）的经历也告诉了小杰。
同样被对方虐得毫无还手之力，但依旧心安理得地的拿到了史跋的号码牌。
因为自己更注重结果。
还未冷却的晚风吹到各自的心中，两人各怀心思的埋下头。
过了好久，小杰才开口：
“雷欧力怎么样了？他还没收集到6分吗？”
凯亚摇头：“他们完全找不到彭丝。”
“那我明天就出发去帮他，凯亚不许跟来，我自己去就行了。”
凯亚知道小杰是想体现自己的价值，点头同意。
两人这晚挤在一棵空心的树洞里聊了很多，从相识到生活再到参加猎人考试。
两人仿佛都回到了鲸鱼岛那段快乐无忧的时光。
“凯亚，你觉不觉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说话了。”
小杰侧头看向已经靠在自己肩膀上迷迷糊糊的凯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