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站着,忍气吞声,他突然一个冲动,往前跨了两步,快速走到江夏元身后,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扳过身来,江夏元挑眉,不知道他要干嘛。
下一秒他看见齐晖伸出右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压到齐晖跟前,快速地吻了上去。
他的动作依旧笨拙而粗鲁,四片唇相接摩擦,没有丝毫甜蜜,但江夏元头顶却仿佛炸开一个响雷。
太粗鲁,甚至不小心地咬了他的舌头。
齐晖很快退开,他的脸涨得通红,“给我点时间好吗。”
他有感觉,这才可怕,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如今却要被一个男人耍的团团转,更丢脸的是,自己也似乎动了心思。
心脏狂跳,体温骤然升高,这算不算感觉?
太恐怖!
“我… …靠,好烦!”齐晖调头,疯狂地奔出房间,他摔上门,焦急跑去搭电梯。
江夏元站在那里,呆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冲了出去,眼看着点头数字逐层递减,他懊恼地捶着墙。
齐晖的每一次主动都让他如获至宝,这让他开始厌恶自己。
江夏元摸着唇,沿着墙壁慢慢滑下来,最后坐在地上,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黑炎,帮我看着齐晖,出了状况随时汇报。”
齐晖跑回以前的公寓那里,朝着陈春香家大力地敲门。
“要死啦,敲门敲得那么大声,打坏了你赔我啊!”陈春香大骂着过来开门,门一打开就看见齐晖窜了进来,扑到沙发上,把头埋在靠枕地下。
“齐混账!你半夜闯到我家是想做什么啊!”陈春香过来拉齐晖,齐晖闷声说道:
“春香,还有没有空房,快借我睡一晚。”
“哎呀呀,什么态度啊,你快出去,我家老头子回来可是要误会的啊!”
陈春香动手把齐晖拉起来,这才发现他整张脸涨的通红。
“又去喝酒,又去喝酒哈!怎么就没遇上个打劫的把你给扒光了!”陈春香一边骂着,一边帮齐晖倒水喝,折腾了很久才在一楼给他找了间空房。
齐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只觉得嘴唇火辣辣的热,满脑子都是江夏元的身影。
仿佛自己也看见了再仓里蜷缩着的江夏元;一个人蹲在光陈街头的江夏元;被人追着满街跑的江夏元;被打伤了在地上爬的夏元,以及说要杀了自己的江夏元。
他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杀自己,却没有动过手。
窝囊的齐晖,就那样想着江夏元的样子,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干起了他第一次觉得龌龊的事。
过了不久,江夏元出了点事,他最近独来独往,黑炎又负责跟着齐晖,陈五的人埋伏在他每天去会所的必经之处,本来想用麻袋套住江夏元,乱棍打死,但办事的小弟太不利索,临时乱了套,被发现了,只得胡乱地开了几枪,但并没有打中。
可齐晖这边,却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陌生的声音告诉他,江夏元被绑在光陈的码头,想要救人就单枪匹马过去。
这局势相当诡谲,江夏元被绑,如果对方知道他的底细,要赎金应该向光陈组,而不是一个小小的齐晖,而且——有几个人知道齐晖和江夏元的关系?
可齐晖却管不了这些,当他急匆匆赶到城区码头的时候,却根本见不着江夏元的影子,一帮正围着小桌子喝酒打牌的人一见他过来,便问:
“你就是齐晖?”
“江夏元呢?”
“江公子可不在我们这儿。”一脸上带疤的中年男子说。
齐晖这才领悟过来,暗骂自己太过冲动。“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你得罪了某个人,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刀疤说着对身边的人说,“把他绑起来吧。”
几个人立刻扑过来,齐晖站定,冲着为首扑过来的人腰上就是一脚,完了再给旁边的人补上一拳,两个人嚎着退到一边,刀疤好奇地看着,好一会儿才说:“你这小子身手不错啊!”
英雄一般惺惺相惜,只可惜他今天只是按交代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