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的脸上还带着潮红,他一撩衣袍,干脆利落地跪在顾皎皎的面前。
“王妃,都是流风的错,您如何惩罚流风,流风都毫无怨言,但还请您务必将抱琴嫁给我!”
抱琴看到顾皎皎进来,捂着脸哭得更大声了:“王妃……”
顾皎皎走上前,将她紧紧地揽进怀里,冷着脸对流风说:“你不要求我,你自己来跟抱琴说,她若愿意,我来替你们办喜事。她若不愿意,你就等着受罚吧!”
她是不知真相,但哪家的姑娘愿意被人随意糟蹋,
不用想都知是流风强迫……
欺辱她的人,这她如何能忍?
顾皎皎拍着抱琴的背,动作极轻极柔,但对流风说话的语气却极冷。
流风楞了一下,无声张了张嘴,还是将目光移到抱琴身上:“抱琴,我不知你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但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一定会娶你,一生不辜负你。”
抱琴红着眼看他,并未反驳。
其实事已至此,她又能做什么?
流风见状,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塞到抱琴怀里,“这是我家祖传玉佩,你且收好,”他再转头看向顾皎皎,单膝跪地:“还请王妃替我们准备一下婚事,我这就去求王爷赐婚。”
而后径自起身,直往外面走去。
对于这次意外,他确实有些头疼,虽说他不喜欢顾家人,但对顾皎皎与抱琴,他也没有多少厌恶的情绪,想起抱琴那圆圆软软的小脸,她好像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通通挂在脸上,不像他,终日绷着一张脸,这样想来,其实也挺有趣的。
再者今夜之事,他得跟主子细细道明,毕竟顾皎皎……可是从外面回来的,应该是做了一些需要遮掩的事情,不然,又怎会只留抱琴一人在屋内,还说已经歇下了?
流风知道,此刻段珩定然在房内等他,他进了房,便看到段珩布满阴霾的脸。
“主子,属下方才在燕泽轩内……”他急着求娶抱琴,所以未曾先禀告字条之事与顾皎皎无关,便被段珩冷然出声打断:“方才?呵,方才
温香软玉在怀,你可还满意?”
流风唰的一下红了脸,主子都知道了?
他还以为段珩知道他碰的人是抱琴,垂下头,深吸口气开口求道:“主子,属下想娶她,您……”
段珩心中怒气更盛,一脚将跪着的流风踹飞出去。
流风猝不及防,身子如沙包一样狠狠砸到了墙上。他挣扎了几下,始终没有站起来,胸口如被千钧巨石般压着,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房巨大的动静引来了巡夜的侍卫,待听清里头两人的声音,他们面面相觑,似乎极为讶异。
主子责罚老大,他们是不得干涉的,但他们又不敢不管,便只能围在房外头,听着里面的动静,干着急。
……
燕泽轩。
顾皎皎安抚抱琴睡下后,便提了灯笼往房而来。
她才靠近房,便听到段珩的怒吼声:“来人,将流风拖下去杖责四十,革去他的统领之职,发配充军!”
顾皎皎一惊,步伐加快往房赶去,才到房门口,她就看到昏死过去的流风,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
顾皎皎的眉头皱起来,若是流风被充军,抱琴又该何去何从?
她径自走进房,准备与段珩求求情,毕竟事已至此,流风发配充军也无用,还是与抱琴完婚,比较靠谱些。
“王爷……”
不料,还不待她开口说话,段珩就直接扔了个东西在她面前,险些砸在她脸上。
她看了段珩一眼,弯腰,捡起那信件一样的东西,那纸上大大的两个字,瞬间刺疼了她的眼——
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