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清明,山里还是有些冷,一阵风吹过,席娟忙紧了紧凌波的衣服。
娘俩正准备往山里走,山脚下就传来了村民急赤白咧的喊声。
“席先生,快,曹德旺家的要生了,让我赶紧过来请你过去呢!”
席娟一听,下意识的看向凌波,凌波乖巧的回应。
“妈妈,那你快拿着药箱下山,我在家等你。”
这种事儿凌波也不是第一次见。
以前席娟基本都带着她,结果有一次被村民投喂了花生,导致严重过敏后,就会斟酌着带她下山。
花生过敏这事儿也怨不得人家投喂的人,她小时候也吃过,就是不知为何那次就严重过敏了。
导致现在吃什么,席娟都要仔细的过问,遇到没吃过的食物,还要小尝一口,试试有没有反应,才会给她添加。
席娟回家背上药箱,将小闺女往屋里面推了推,关上了厚重的木门。
“不要乱跑,我一会儿回来看看你,灶屋有早上烙的饼,饿了就先垫吧垫吧!”
临走之际,思索再三,还是将木门从外上了锁。
这不是小家伙第一次自己在家,但她很珍惜每次单独在家的日子。
别看她年纪不大,却已经认识了不少字。
当然,这些字很多都是药名,这都得益于她平日帮席娟整理病历和药方的好习惯。
席娟也会潜移默化的教她认识这些东西。
只是席娟离开没多久,凌波却突然感觉胸口如针扎般剧痛,头也不受控制的眩晕,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四肢百骸在一瞬间竖起汗毛孔,冷汗顷刻间冒了出来。
幸而她面前是土地,栽下去虽然疼,但不会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不对劲,但身体却无法掌控。
原以为晕一会儿就会好很多,毕竟她以前没少因低血糖晕倒。
但她没想到的是,胸口的钝痛感刚开始只是一阵一阵的迸疼,随后竟发展成全身性的扭曲嘶吼,最后,她竟是伴随着不可控的兽鸣声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昏迷之后,嘴角溢出的鲜血正好流向从脖颈滑落下来的玉佩。
一经触血的润白色玉佩,刹那间迸射出刺眼的光芒。
等光亮消失,凌波竟是连人带玉佩,一起消失不见了。
朦朦胧胧中,她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包裹着,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直到手腕处传来刺痛,她想睁开眼看看,却怎么也睁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引领她缓缓地睁开眼睛。
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瞳孔猛地一颤。
置身于蓝天白云草地间,远处群山环绕,近处森林郁郁葱葱。
面前有几个错落有致的石头,石头下方竟是一汩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泉水。
泉水一汩一汩的往外冒,形成了小水窝,水窝旁的青草自动将这里围成一个圈儿。
水质清亮透彻,一看就觉得甘甜。
只是站在这一方天地,深吸一口气,周身立时暖洋洋的。
仿若这里的空气通过肺进入五脏六腑,四肢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