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有理会他,向下看去会,一片苍凉,他不由的有些感慨,叹息道:“数万年弹指一挥间,往事不堪回首,如今已过眼云烟,太久了!”
随后他转过头来,面带笑容:“小家伙,本座不问你怎么上来的了,既然你能上来想必是有些手段的,本座就不问了,但本座将会告诉你一些这里的事,也许后世已没有人能记得了。”
原来五万年前此处是太苍圣朝,统管苍澜大陆接近三分之一的地盘,比现如今的太苍州还辽阔。
鼎盛时期,在这太苍山就有数十万的修炼者,势力强大,当时七阶虚无境无数,仙台大能也有不少。
可以说强盛的无人可及,无势力可争,可是万万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五万年之前有人前来,说是有人偷窃了他的功法,要收回,并大打出手,将所有的人灭杀。
那一战,格外惨烈,战火波及面之广,至今都还看得出来,毁灭了这方天地,将太苍圣朝夷为平地,风云变色,血流成河,打破了苍穹。
之后几个重伤的大能将此处布置了阵法而关闭。
“一晃五万年了!”
这道虚影一声叹息,满目悲凉。
从开始听虚影诉说这些不为人知的事,夜少武就感受到他心中的悲情,夜少武内心极度压抑,一直看着这个看似中年的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敢问前辈是?”
“本座是太苍圣朝当时的圣主,唐望天。”
圣主?不知道所谓的圣主是什么境界,不过无所谓了,这么久远的事,之后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现在怎么境界会这么低呢?
当今太苍州,别说是仙台大能,就是七阶虚无境都没听说过,所以夜少武听这个境界无异于听天一样,离的太过遥远。
“前辈,你老可有什么遗愿么?或者还有什么后人在?我可以帮你找找,我是说有可能的话。”
“遗愿?你小子误会了,本座的本体应该没死,否则本座撑不了这么久,不过距离太远,吸收不到一丝能量,因此本座这缕灵魂很快就会消失。”
听他这么一说,夜少武比刚刚听他诉说的故事还震惊,五万年了!还没死吗?
唐望天知道夜少武接受不了,但这就是事实,他笑了:“小子,没什么好奇怪的,本座仙台大能,本身一两万年岁月也有可能,何况本座是去了高等级世界,实力也在提升的,死!本座没报完仇还不想死。”
夜少武没感觉到真气波动,但感觉到了虚影的愤怒和不甘,他除了震惊之外,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自己在前辈面前还是小渣渣,凭什么帮忙。
唐望天顿了一顿,眼神中出现了温柔之色,缓缓而道:“至于你说的后人,本座还真有后人在世,记得当年本座建立了太苍武道院,是本座的儿子在负责,不知你可知晓。”
唐望天望着夜少武,眼神很是期待,五万多岁的老人,希望听到后辈的消息,这也是亲情。
然而,夜少武还真不清楚,但他隐约太苍武道院和太苍别院会有联系,他说道:“前辈,太苍武道院我没听过,但我所在的宗门是太苍别院,而且院主和太祖是姓唐的,至于有没有联系,我回去问问。”
其实唐望天听到这个情况,他心里就有数了,太苍别院应该就是他的太苍武道院,此刻他欣慰的笑了,并让他说说现在太苍别院的情况。
最终他听出了问题,叹息道:“难道还发生什么事情了?天道沉眠吗?”
之前的修炼者能达到仙台大能,而现在虚无境都不存在了?
这事说来没人相信,之前他统辖下的太苍圣朝虚无境就不下十人,另外五个仙台,难道天道蒙了天眼?
唐望天眺望虚空,百思不得其解,他又仔细看着夜少武。
这一瞅,他震惊的更加疑惑了:“气血奔腾如海,通三百六十一个窃穴,开了十八条经脉,既然这个世界蒙蔽了,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前辈,可能是我功法特殊吧!”
夜少武不想多说,这是自己的秘密,不可能随便透露,否则容易带来更大的祸端。
“好了,不说了,既然你炼化了秘钥,这个秘境就是你的了,往后你要护好这片天地,秘钥里面自成空间,里面有大量的功法和资源,关键是有十条灵脉,如果确认你的宗门是之前的太苍武道院,希望你多照拂。”
言尽于此,唐望天的虚影快速消散,不知道是继续隐身进所谓的秘钥里面了,还是真正的消失了,夜少武没管那么多,他明白这只是一缕灵魂残息而已。
当即将秘钥收起来先放入神塔,此行应该是圆满结束了,他又抬眸巡视了一遍,将整座太苍山笼罩住。
望着玄苍剑宗的人和周家剩下来的一些人,他眸子中露出了杀意,不过他暂时没付诸行动,现在的巅峰之中,灵气浓郁,正是机会,好好夯实一下战斗带来的提升。
当即他又坐了下来,运转了大阿神通,顿时,空气中的灵气席卷,形如漏斗的旋涡疯狂的吸取空气中的灵气,这时神塔全力开动,可能它就在等着这一时刻。
加上夜少武的十八条经脉齐开,片刻间狂风席卷,丹田内,神塔中,经脉各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满。
时间缓缓而过,尽管夜少武每一次突破,需要海量的灵气,但这一次很快达到了突破的临界点,让境界突破到开脉境六重水到渠成。
吼!
他舒坦的嘶吼了一声,让心中的畅快得到释放,随后又继续稳固了真气,彻底的夯实了境界。
事实上,虽然女神嘴里说他太慢了,但他从不会修炼到开脉境也就仅仅是半年多时间,十六岁的开脉境六重,在大苍州已经是绝顶的存在了。
夜少武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依然是按照自己的进度修炼,在他运转无漏金身诀时,并无明显的进展,不过他很知足,没有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