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刚吩咐数人将装着一箱子的竹简给搬出去时,署衙外,张杨走了进来!看着一箱子的竹简,张杨微微皱眉,李儒冲着张杨微微一笑,便是转了出去。
自从吕布领并州牧后,张杨虽是成为了“闲人。”可是吕布却是对张杨颇为“恩宠”,经常与张杨谈论并州之事!更是对其礼敬有加。李儒虽提醒了吕布,可也未多言!目前看来,张杨并没有任何异动!不过牛仲的事情,令李儒微微警惕。事实证明,张杨在并州,还是素有威望的!连牛仲都知晓张杨之名,却对于吕布这个新州牧一无所知,这可是一个隐患……
不知为何,李儒的笑容很温和,可在张杨眼中,却不怎么喜欢!这个跟随在吕布身边的谋士,听说乃是河内人,名为李彦!在河内献计,尽灭河内世族联军,击杀了缪尚!助吕布得到了河内,故而深得吕布信任!
可是这样的人,给张杨的感觉却是犹如毒蛇一般……
微微摇头,张杨进了署衙,正见吕布抬头一笑,“兄长来了,请坐!”
张杨大袖一挥,与吕布对立而坐,出口询问道,“刚刚我见李别驾命人抬着一箱子竹简出去,这些似乎是关于我并州土地人口的献?”
“正是!”
吕布笑道,“也多亏兄长之功劳!这并州土地人口有大致的了解!不过我觉得还有些疏漏,令优察看一下……”
张杨的脸色板了起来,“奉先,我要劝谏你一声,这土地的事情,可不能乱动!一但动了,便是粉身碎骨!世家大族……”
“好了兄长,我自由分寸!”
吕布打断了张杨,“兄长来此,有何贵干?莫非是劝我好好安稳这些世家大族来的?”
“奉先想要如何处置那张家三公子张俨?”
张杨开口问道。
“杀人偿命。”
吕布淡淡的说道。
“奉先他可是张家家主张峻最疼爱的公子……”
“那又如何!”
吕布看向张杨,“法不阿贵,绳不挠曲。牛孟等人数条性命,若不为他们平冤雪恨,法度何在?”
张杨轻叹一声,可能早就预料到吕布会是如此做法,此时也没有多劝,只是疑惑,“张俨杀人,按法当死!奉先若真要杀他,我也不会阻拦。可如今张俨已被张峻捆绑住,亲自送出坞堡,交与官府发落。可是典韦麾下数千虎狼之士,为何还在坞堡之外围住?”
“犯法者,非张俨一人。”
吕布道。
张杨一惊,看向吕布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非一人?还有何人有罪!”
吕布忽然立起身来,将案几上的竹简一下子掀了起来,竹简散落一地,而吕布却是喝道,“此皆是张家犯法之事!兄长,牛仲之事,你已经看到其悲惨!你视诸胡为大敌,对诸胡残杀我大汉子民而咬牙切齿!可为何独独对这些世家大族,如此宽容?他们所虐杀的汉人,便不是我大汉子民?”
掷地有声!
质问之言,令张杨默然无语!盯着尚在愤怒的吕布,张杨面色哀愁,“奉先,你我相识多年!今日前来相劝之事,岂非我意?可张氏一族,也与我有些渊源!故而不得不相劝尔!”
“……我虽因人情来劝,可也是为了奉先着想……听与不听,全在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