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波尔帮着席娟将东西都搬到马车，最后去牵羊的时候，傻眼了。
“天啊，羊呢，我羊呢？今早上我还看到它在这儿吃草呢啊！”
波尔听到声音跑过来一看，“妈，你看，是不是我忘记关门，它从后院跑了啊！”
为了制造羊是自己跑的错觉，她还特意将羊圈的门打开，后院的门也开了条缝。
席娟：“……，幸亏没通知人家大队长我要送给他们羊，要不然人家还不知道怎么想我呢！”
“妈，那现在怎么办啊？”马车车夫已经在催了，要是再不走，他晚上还赶不回来。
她们不能耽误人家，冬天晚上路不好走，再出事儿，她们赔不起。
席娟过去将后门上锁，叹了口气，“算了，任它自生自灭吧，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马车堆满了行李，娘俩只能坐在最后面，这么冷的天，她们缩成一团，再披上个军大衣。
看着紧锁的大门距离她们越来越远，席娟叹了口气。
“可惜了，那么好的羊。”
转念又一想，村里不允许买卖，她只能送给生产队。
凭白得来的羊，生产队说不定会直接把它给杀吃了。
与其这样，它自己跑了，兴许也是命。
下山后，村里人注意到她们娘俩：“诶唷，这是要搬家吗？”
席娟并没没有告诉他们凌仲华被下放的事儿。
“是啊，我找到工作了，得上班了，波尔也该上学了。”
“呀，那是在哪儿上班啊？”
“县城防疫站，”
“那还回来不了？”
……
因为赶时间，席娟并没有跟他们多交流，只是大家看她们母女的眼神，是深深的遗憾。
屯里唯一的大夫走了，以后他们该找谁看病呢？
天刚蒙蒙亮她们就出发，差不多晌午才到县城，因为路上又飘起了雪花。
车夫帮她们将东西搬到家，席娟也没亏待他，领着人家一起去国营饭店吃了顿猪肉大葱馅的饺子，三个人花了九毛钱，还给了三斤粮票，一斤肉票，也算是大手笔了。
送走车夫后，才有机会和街坊四邻打招呼。
“哎哟这房子真快就出手了，上一家年前才搬走，这年后可就又租出去了。
别忘了去局里后勤办公室将取暖费交了。”
上一次只站在门口看了看，倒也没注意房子的暖气片，如今进去才发现还挺暖和的。
因为辽省冬天很冷，暖气片里的水是流动的，所以不管房子里有没有人，都得开暖气，要不然容易上冻，影响其他家的取暖效果。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在第一时间提醒她把暖气费交了的原因。
本以为是交两个月就够了，没想到交了三个月，一共交了一块二毛钱。
“你前头走的租户也交了三个月，不偏不向，刚刚好，咱们暖气开半年呢，你也不亏。”
从去年10月中旬开始，经11、12、1、2、3月，再到月中旬，不算亏。
趁着席娟去交暖气费的时候，波尔悄摸将放在空间的东西，转移了一部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