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时间过得很快,《囚笼》剧组从开机到收工,总共用了三个月,十月底赵姝静杀青,十一月六号,岑易、齐清远和徐秋石杀青,蒋舒明正式宣布拍摄结束。
《囚笼》的宣发也终于彻底铺开,原本这部电影不被看好,但随着剧照和花絮的披露,大家惊讶地发现蒋舒明这次好像还真动了真格,不免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好奇和期待,也终于拉到了邬盎她爸之外的另两个投资,有钱顾及一下宣传。
岑易接这部戏时被人戏称自降身份奶孩子,因为除了他以外,戏份较多咖位还可以的也只有一个赵姝静。粉丝曾劝过他不要这么老好人,却没想到齐清远和秦绝的对打花絮放出来后,围观人群一看,嘿,好像还挺有实料的,岑易这才终于没在采访里反复被内涵“带飞新人是什么感受”。
不过尽管关注的人变多了些,齐清远和秦绝这两个十八线也没翻起什么浪花,倒是只露过一面的小流量夏禹霆的粉丝跟林肖晗的粉丝发生过争执。原因是夏禹霆的粉丝把秦绝戴帽子的背影认成了她家正主,而那张花絮照里恰好又是林肖晗在对她笑,粉丝遂脑补了一通糊团女爱豆蹭热度炒绯闻吸血我家哥哥,没头没脑地撕了一场,把林肖晗和她女团那边本就不多的粉丝搞得莫名其妙。
“你看看,这就能看得出来我有多糊。”林肖晗在视频电话那端嚼东西,含含糊糊的,“人家来撕我,我的粉丝都少得撕不起来。”
“不用折腾不是挺好的么。”
秦绝在整理手写谱,把几张a纸一一塞到件夹里。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林肖晗拖长了音,“但是现在不都黑红嘛,吵架都吵不起来的,一看就流量太少,糊得没边了。人家才不在乎你的粉圈是不是省心呢,他们只看热不热闹。”
“挺奇怪的。”秦绝评价。
“是吧。”林肖晗重重点头。
“好了,开始吧。”秦绝装好了谱子,把两只耳机都戴上,抱起吉他。
“嗯嗯嗯!”
林肖晗把最后一口沙拉咽干净,拿湿巾擦了擦手和嘴,在电钢琴上弹出一组琶音。
秦绝点点头,延迟很低,彩排k。
……
剧组约好的团建时间在十一月中旬,《白昼之雨》的试镜在十一月底,事情虽少,但考虑到准备工作,秦绝还是挺忙的。
她给张明结了工资,给得很大方,他回老家过个年都没关系,但张明很会来事,表示家里父母都去世了,回去也是在不熟的亲戚家里呆得拘谨难受,不如就留在苏城,好让秦绝随叫随到。
但秦绝还真没什么事需要帮忙,她的生活规律寡淡,扒谱、练歌、进影视空间练演技,完事了在束缚带里躺几个小时,困了就睡,还精神就起来泡个澡,打开v博回复粉丝评论,没什么新鲜东西。
张明也知趣,不来打扰,自己在影视城这边又找了一份包三餐的工作,也是剧组小工,鉴于他有过经验,拿到的工钱还算可以,加上秦绝给的固定工资,平时吃住不成问题。
这天,秦绝放下编曲工程,和衣出门。
她今天有约,是之前拜托岑易打听到的心理医生。
那位医生住在沪城,离苏城不远,也是来回打个高铁的功夫,秦绝便轻装上阵。
她们约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地点在医生的住处。
秦绝按响门铃,耐心等了几分钟,便有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女人开了门。
“你来啦。”
她温和地笑了笑,像对待到访的客人而非患者,“快进来坐。”
秦绝点了点头。
这是一处独栋二层别墅,客厅宽敞明亮,装饰温馨,茶几上摆着几个花瓶和各种样式的器皿,有的插满了花,有的还空着,旁边摆了几支花和专门的修剪工具。
“赶路辛苦了。”女人笑了笑,请秦绝到沙发上,自己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谢谢陆姐。”秦绝接过水杯抿了一口。
她的视线落在茶几上,明知是陆医生准备好的,但仍配合地主动开口问道:“陆姐在插花?”
陆医生瞧了她一眼,含笑道:“是呀,你要不要来试试?”
“这能看出来什么吗?”
“你觉得能,就能。”陆医生露出个温柔的微笑。
秦绝放下水杯,向前倾身。
她不算熟悉花的品种,也不怎么了解所谓的花语和典故。在末世久了,看见植物的第一反应是有毒没毒,能否用药,第二反应是是否变异,要不要挖一根回去给七军师研究。至于好不好看,稀不稀有,早就不去关注。
秦绝挑了其中一朵,鲜红色的,花瓣层层叠叠,花形艳丽,正值怒放。
她拿起剪刀,把花枝剪成一截一截,将它们放进一个无盖的长方形土陶器皿中。
器皿里有三分之二的清水,节节短枝浮在水面,器皿一角,盛放的花骨朵漂在水上,鲜艳夺目。
“你对它的解读是什么?”陆医生柔声问。
秦绝盯了一会儿,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