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嘶力竭的言语,透着易中海几分心虚。
傻柱突然想笑。
此时的易中海,还没有进化成十几年后无往不利的道德天尊。
被破防了。
他迎着易中海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咧嘴说道:“易中海,你这是要管我何家的家事?”
一点没给易中海留面子。
直呼其名字。
易中海的脸色,僵了一下,身体后移了一二步,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傻柱。
委实没想到傻柱会当众喊他名字。
就连正要进门帮他写断绝关系的闫阜贵,也一时间摸不准了傻柱的脉门。
一趟保城之行。
傻柱变化这么大嘛。
“你叫我什么?”
“耳朵聋了?听不到?我叫你易中海啊,我何家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利拦着我不让我跟何大清断绝关系?何大清能做出不要儿子不要闺女跟着寡妇跑保城生活的事情,我就不能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柱子,不是你说的那么一回事。”易中海又开始装,“抛开事实不谈,你也不能这么做啊,老话说的好,打断骨头连着肉,你们始终是父子。”
“那我听易大爷的话,不跟何大清断绝父子关系。”
数狗脸的傻柱,脸上的表情立马带着笑意,就仿佛刚才直呼易中海名字的事情压根没发生,他抱着雨水,迈步朝着院外走去。
易中海的心,又慌了几分。
按照流程,傻柱应该跟他回家拿钱,这出院是做什么,总不能是上厕所吧。
“柱子,你不是回家跟易大爷拿生活费吗?这是干啥去呀?刚才易大爷问了你一下易大妈,易大爷让她把生活费交给你,她因为照顾后院老太太,把这事给忘了一个干净。”
闫阜贵当面。
不想自己名声受损。
易中海将屎盆子扣在了自家老伴的头上。
“去军管会,找军管会做主,我十六岁,无所谓,雨水才六岁,何大清可以不要我,但不能不要雨水,我让军管会替我们做主,告何大清一个摧残祖国未来花朵罪,抛弃六岁的亲闺女,这事前推几年,就是要人命的大事情,还有那个白寡妇,她撺掇何大清不要雨水,也得掉脑袋。”
军管会。
又是军管会。
易中海腿肚子都在哆嗦,身体一点力气提不起来。
他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摧残祖国未来花朵这个罪,却知道现在将孩子比喻成建设祖国的未来花朵,猜测这个罪名应该是傻柱从保城军管会口中听来的。
军管会介入。
易中海、聋老太太、白寡妇三人设套让何大清往里跳的事情就曝光了。
聋老太太谋划赡养户的节骨眼上,万不能出现军管会介入的事情。
赡养户其实就是后世人们熟知的五保户,地域不同,叫法也不同,有的叫吊嘴家,有的叫荣养户,数年后统一称之为五保户。
“柱子,你等会儿。”
易中海可不敢再坚持刚才的言论。
什么不能断绝关系。
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这件事也会影响到易中海在院内、在轧钢厂内的名声。
“你这孩子,怎么听风就是雨,动不动军管会,军管会一天到晚忙多少事情,这点小事情不至于麻烦军管会一趟,刚才易大爷的意思,你们是父子,做父母的千般不对,身为子女者,都不能指责父母,街坊们都会劝和不劝分,只不过这件事,大清做的也是过分。” 又当又立的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