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爷带来不少人,还把长生客栈包下,要人有人,要材料有材料,一声令下,谭府下人们纷纷行动起来,法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地而起。
看到这一幕,钱开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心说师弟、张大胆,还有那个可恶的小子,我等着你们来送死。
斗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已经无路可退。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夜深人静,通往长生客栈的黄土街道上,张大胆、徐真人费力地推着一辆车前行。听得砰地一声,林鸿从街边民宅屋顶纵下。
“徐老弟,我看到钱开和谭老爷他们了,他们动作不慢,法坛建得很高。”
“有我们的高吗?”
林鸿矜持地笑了笑。
徐真人心中大定,对张大胆说道:“张大胆,我们师徒去会会他们。”
张大胆咬牙切齿道:“是该跟他们算总账了。”
林鸿说道:“我们兵分两路,你们在明,我在暗,随时准备援助你们,也让钱开提心吊胆,无法专心施法。不过我觉得今晚应该没我什么事了,破衣宗门内之事门内解决,一个完美的结局。”
“无论谁死,结局都谈不上完美。”
徐真人说了一句,和张大胆推车远去。
他们即将抵达战场。
长生客栈内,钱开计算着徐真人可能到来的时间,法坛建到近五米高时他觉得差不多了,吩咐谭府下人停工。
“钱真人,保不保险啊?”谭老爷担心地问道。
“谭老爷放心,我师弟没你这么有钱有势,建的坛绝对不会太高。”
话音落下,客栈大门忽然被撞开,一辆形似后世垃圾车的半金半木手推车闯了进来。
钱开偏头看了眼,没看到人,出声喊道:“师弟,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徐真人从车后跳出来,仰头看看法坛,赞道:“师兄,你的坛建得够高啊。”
“就你一个人来?”
“还有我。”
张大胆闪身出来,看到钱开身边的谭老爷,又怒又恨,低吼着就要冲过去。
“张大胆,不要过去。”徐真人阻拦道。
钱开、谭老爷都没把张大胆放在眼里,前者继续问道:“师弟,你的帮手呢?”
“什么帮手?”
“那个屡次坏我好事的小子,他没来吗?”
“破衣宗门内事,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了。”
“那你们死定了。”
“师兄这么自信?”
钱开胜券在握道:“师弟还记得师父说过的话吗,当两個人功力差不多的时候,斗法胜出的一定是坛高的人。”
徐真人意有所指道:“师父的话我怎么会忘记呢。”
“来吧。”
钱开冷哼一声,猛地转身走向法坛,抓着木架往上爬。他动作迅速,徐真人不敢怠慢,喊道:“张大胆,升坛。”
说完,他纵上推车。
张大胆启动推车内部机关,平平无奇的手推车像变形金刚似地飞快升高。
钱开爬到坛顶,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只见徐真人快要到升到和自己一个高度了。
凝视着钱开变脸似的脸庞,徐真人笑着问道:“师兄,我的坛也不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