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时,慕南笙仔细听了一下,见燕儿睡得正熟,也没有急着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朝着前院而去。
隐匿身形逐渐朝着慕林霜的院子而去,推算一下慕林霜中的毒这两天估计已经有症状了,她现在要去看一下热闹,果然到慕林霜的院子之后,发现她的房间还亮着灯,屋里人员攒动,慕南笙一个闪身,便跃上了屋顶,掀起一块瓦正好能将房间的灯况一览无余。
此时,慕林霜正躺在床上,打着滚,捂着肚子,疼得额头全是汗,而且脸上还长了很多的红疹,卢氏拿着手帕一直在帮慕林霜擦汗,嘴里还不停念叨:“霜儿啊,千万不要挠伤脸要是做疤了,一辈子可就毁了”
慕林霜痛苦的说道:“可是娘亲我好痒”,慕林霜所中的毒就是那晚那名黑衣人给自己下的毒,不过被自己发现,又将毒放到了慕林霜的房间,只不过是她加了点料。
就在今天,慕林霜突然觉得腹痛,身上还奇痒无比,卢氏赶紧叫来府医查看,这名府医就是一直帮秦氏调理身体的那名府医,结果发现这个毒很像自己给秦氏下的那个毒,只是为什么吃下解药不管用,他很是疑惑,还有他研制的毒,中毒之后只会觉得腹痛难忍,但不会有痒的症状,正在他疑惑之间,卢氏催促道:“表哥你倒是赶紧想办法呀”。
府医说道:“霜儿中的毒很是奇怪,他中的毒跟之前从我这拿走的毒症状很像,却又不一样,这种毒是我自己研制的,其他人不可能有,那天来找我的时候,我也只给她拿了一份,难道是被她自己误食了?”
慕林霜说道:“不可能,我将那毒药拿回来之后直接交给了表哥,自己根本就没有碰过”。
正在外间的张铁柱喊道:“表妹,你这是在怀疑我吗?,怀疑我给你下的毒”
慕林霜难受的要命,哪有时间理会他。这时那个府医一脚踢了过去,将王铁柱踢倒在地上说道:“你个混账的东西,是不是又喝酒误事了?,你确定那天晚上把药放到那贱蹄子屋去了,而不是放到你表妹屋里来了”。
王铁柱一脸委屈地说道:“爹,我虽然平时是爱喝了点酒,但是也不至于,连方向都走错了,她们的院子又不在同一个方向,我怎么可能走错?”
张府医又踢了王铁柱一脚,说道:“没走错,那为什么我早上的时候看见你是从你表妹的院子里出来的?”
王铁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我也不知道,只记得那天去了,那小贱蹄子院里放好灯油就出来了,之后我就不记得了,不过醒来的时候确实是在表妹的院子里醒来的”。
张府医一听就是这臭小子,喝酒误事误将毒药投到慕林霜这里来,而且还喝断了片,于是又不解恨的踢了几脚,王铁柱跪在地上龇牙咧嘴的,也不敢躲,抱着他爹的腿,说道:“爹,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把我打死了,看谁给你养老送终”。
张府医终于停下脚下的动作,唉声叹气,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
慕南笙看着底下的几人,心中明了,原来这个府医是这卢氏的表哥,而这个叫王铁柱的,是这个府医的儿子,但也同样是慕林霜的车夫,不过几人的关系,隐藏的倒是挺隐秘,这些年居然没听见府下的人议论,俱她所知这个车夫姓王。府医姓张,那么他俩其中有一个姓氏是假的,也有可能两个姓氏都是假的,看来这个府医得需要好好查一查。
有他跟卢氏的关系,肯定很不一般,虽然卢氏叫他表哥,但是两人的动作过于亲密,在这个时代,虽然对女人没有那么苛刻,是父母也会教导子女,男女授受不亲,并且这个府医就算是他她的表哥,也是外男,应当保持距离。
看来两人之间必定有故事,表哥表妹嘛,经典老故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人脉,那就看后天的时候能不能请墨白帮帮忙了。
张府医看慕林霜的毒一时半会也解不了,于是拿出一瓶止痒膏递给卢室,让他给慕林霜先用上,暂时缓解一下,等他回去好生研究一下这个毒。
完事之后就拎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出了慕林霜的院子。刚出了院子,张府医就撒开自己的儿子踢了一脚说道:“我早晚被你这个不成器的给害死”。
并且不服气的说道:“你就知道对我发脾气,凭什么一个爹生的,每天她都被人伺候着,我就只能当车夫”,他刚又抱怨了一句,就被张府医一把捂住了嘴:“你不要命了,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隔墙有耳,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能随便说吗?”说完又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松开捂着儿子的手。
王铁柱,也不再叫大声说话,而是将声音压低,说道:“我不管你说了让我过上这府中少爷的生活,他们有的,我也要有“。
张府医看着这个儿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早晚都会坏在这小子手上,于是警告道:“如果你再胡咧咧,别怪我手下无情”。
看见父亲真的变了脸色也不再耍混,一把推开张府医就往府外走去,张府医本想拦着他,见他已经走远,自己也不宜大声喧哗,只得作罢。
不过他们的对话,却被房顶上的慕南笙听得真真切切,原来自己猜想的没错,这卢氏果真跟他这个表哥有一腿。哎,这寝室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