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向着柳家一派的官员,因为上个月柳派损失惨重,其中云若安没少起到关键作用,他们抓不到云若安把柄,如今一有机会就拿着李尚出气,只差没指着李尚的鼻子骂他没用了。
李尚压力是真的大啊,汗都不断从额头冒出来,加之天气又热,连官服都湿透了。
但他目前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干旱的问题。而且往年也有干旱,怎么不见这帮人着急?
云若安不忍看上司被骂成狗样,于是站出来:“回皇上,臣有办法。”
颜子瑞与颜子玉目光一下子移到他身上。
随后百官的目光也移了过去。
云若安夷然不惧。
有些人则不相信他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毕竟干旱这个问题已经困了几百年,也没有人能解决。
于是出言讽刺:“干旱这个问题已经存在无数年了,天下都没有人能想出办法,云侍郎才当官几天?能有什么好办法?”
“就是,就是。”有的人在附和。
“老夫又想起了十年前那一场大干旱啊,当时数月未下雨,无数农作物干枯而死,百姓饥荒连草都没得吃,饿死无数人,小一些的河流都干涸了,惨不忍睹啊!云侍郎还年轻,还是不要口出狂言为好,否则就是欺君之罪呀。”
一位看起来头发半白的官员伤心地演说着。
上来就扣云若安一顶欺君之罪的大帽子。
云若安无语地看着他们这一群在这装腔作势的伪君子,人家皇帝都没说话呢,他们倒是先急了。
李尚悄悄地用眼神示意云若安退回去,让他来扛几波骂就是了,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这时候颜子瑞缓缓开口了。
“哦?有什么办法爱卿说来听听。”
听见皇上开口了,殿内终于安静下来。
“启禀皇上,我们颜国从西到东、从南到东有青江、泾河两条大河流汇入东海,更有无数江河湖泊,水源充足,只不过这些水源目前没有工具运到地面上,或者是远一些没有河源的地方,导致不下雨,农作物就会容易干枯而死,我们只要用工具将水抽上来,再在地面开上渠道将水引流到干旱之地,便可解决问题。”
云若安才刚停了一下,杠精又来了:“云侍郎说得轻巧,如何能把水抽上来?拿水桶吗?”那人轻蔑地笑了。
然后旁边有一些官员也跟着笑。
云若安翻白眼。
颜子玉看不下去了,冷声开口:“在朝堂上的各位官员,你们大多都是经历过数次或无数次科考而得的官职,怎么才为官几年,就忘了当初读的四五经,礼仪道德了?难道说你们当初的老师没有教过你们打断别人说话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颜子玉顿了顿眼神微眯:“还是说你们的官职来得名不言顺?”
颜子玉很少在朝堂上发表意见,大多数只是旁听,难得呛了这一番话,呛得某些人瞬间哑口无言,安静如鸡。
同时也让一些人心中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