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抛出的两个问句让尧甜生出一种“这绝对不是许·好人·校草能和我说的话”的错觉,小脑袋瓜飞速运转,半眯着眼睛低头若无其事的扣手。
粉嫩的手指甲颜色很漂亮,像是琉璃琥珀在雨后初晴太阳光下折射的光晕。
许晏视线紧了紧。
尧甜在一米开外的地方挠手,不知怎么的,视线就控制不住的再次朝音源看去。
一点点从那人鞋尖往上挪动,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昨天她“轻薄”这人的时候,显然没想起距离这档子事。
听小溪说,有女同学一不小心跨越了他在班里设置的近身警戒线,被这位羞辱一通后哭着走了?
她想着迈克尔杰克逊的舞步,脚尖蹭着地面,一点点拉开同那尊不好惹雕像的距离。
直到一个真正安全的范围:“来送作业。”
许晏看她两手空空,努了努嘴,意思是:又想骗我,我看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这可真冤枉人了,“作业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轻声开口一句。
尧甜掐着时间,还有两分钟打上课铃,她从这里上楼然后进入班级落座,时间刚刚好。要是再和这人耗下去,待会在这罚站的怕是会多上一人。
对方紧促的目光愣是让她看出些许嘲讽之意。
她前脚刚往前迈了一步,身后那位惯会慢半拍说话的许校草再次开口:
“昨天上午我翘课翻墙去医院看望病人,老范罚我在他办公室门口站一上午。”
所以呢?
尧甜揪着眼睛不知该说些什么,你罚你的站,我回我的班,互不冲突。
那位慢半拍的大人物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一如在医院时的姿势,“这一来二去的,我耽误了一天的课。”
然后呢?
“时间地点你定,我要补课。”许晏知道以这位年级第一的水平肯定能知道自己的言外之意,但为了体现他为人的宽容大度,还是决定把话说得更明白点。
“听着,这是你欠我的,我得讨回来,给一个同学补课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上课铃不合时宜的打响,尧甜愣神的时候,最近的一道门开了,老范一步走出来,彻底阻碍了两人之间的“友好互动”。
“不去上课在这干嘛呢?”这话是对尧甜说的。
身后却有一人率先帮她回答:“范老师,我想让尧甜同学帮我补课。”
音调平和,和刚才透着威胁意味的那句完全不同。
连带着笑容都温和起来。
但说到尧甜同学这四个字的时候,一股浓浓的恶意渗透其中,她抬头就看到高出老范半个脑袋的许晏隐约之间朝她挑了下眉。
她再也不能装作没听到似的溜回班里,只得轻轻笑了一声,静待老范的最终决策。
男女同学之间,不要说单独补课,就连座位挨在一起在老范眼中仿佛都冒着桃心。
有这样一个传闻,一日范主任踏着夜色尾随在一对身高差异明显的蓝色校服身后,走到路灯底下看清两人双手相牵,是无论如何抵赖不了的证据。
他“嘚”的一声跳到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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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晏哥到底是你晏哥
就是这么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