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皎皎原来还咋咋呼呼的,一看沈琳琅摔到了地上,人都愣住了,她仔细看了看沈琳琅,发现沈琳琅闭着眼睛,好像晕过去了。
绿媃着急的扑过去查看沈琳琅的状况,随后哭着望向景皎皎:“主子之前落水昏迷了好几日,险些人都没了,现在还不容易恢复过来,哪儿经得起公主您的折腾……”
景皎皎连忙后退了好几步,推脱道:“开什么玩笑,这事儿和本公主无关,本公主就随便推了她一下而已,要是死了可别赖在我头上。”
绿媃一听“死”字,哭得更凶了,跪在沈琳琅身边,哇哇大哭。
景皎皎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这真不关她的事啊,谁知道那个刁蛮女这么弱,推一下就晕了。
春分院的下人听见绿媃的哭声,连忙进屋看看是怎么回事,这一看才发现沈琳琅躺地上了,而且脸色不大好。
“王妃这是怎么了?不会有事吧……”一个侍女着急道。
“桃儿,快去找大夫,找冯鸿永!王妃被宫主推倒了,晕了过去,王妃本就身子还没恢复,这可如何是好!”绿媃大哭道,跪在地上成了泪人儿。
叫桃儿的侍女一听,连忙出去请大夫。
其他下人面面相觑,难怪刚才看见皎月公主跑了出去,原来是把王妃给推倒了,要是王妃出了什么事,那还真是……
春分院外,一个下人出来,和另一个衣着光鲜的下人嘀咕了几声。
这个衣着光鲜的下人脸色微变,连忙朝青玉院奔去。
到了青玉院,这个下人便急色进了屋,在软塌上的妇人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软塌的妇人原本在闭目养神,一听下人的话,诧异的睁开眼睛:“此时当真?皎皎那丫头当真闹出了这等祸事?”
下人在屋里跪下了,满头大汗的颔首:“回太妃,此事当真,方才奴才从春分院回来,王妃还倒在地上未曾起来,春分院的侍女去了请冯鸿永大夫,现在还不知王妃是什么个情况。”
“造孽啊……”阚玉兰喃喃自语,脸色难看,沈琳琅落水受寒,又被她悄悄下了毒,身子骨自然不行了。
所以沈琳琅这几日没来请安,她也没说什么。
只当是沈琳琅中了毒,身子欠恙。
谁料到皎皎那个蠢丫头,竟然闲着没事跑去找沈琳琅的麻烦,这下好了,若是沈琳琅真没了,这条命就得算在皎皎头上了。
阚玉兰思来想去,赶紧让下人把景皎皎给找过来。
景皎皎一听阚玉兰找她,吓得想跑,但府里的侍卫把她给绑了过去。
“你们放开本公主,小心本公主晚些找你们算账!你们休想有好果子吃!”景皎皎被一路押到青玉院,路上怒骂个不停,就是隔了老远,都传进了青玉院中。
阚玉兰坐在软塌上,阴沉看着门口,景皎皎进了门,这才老实了,闭上嘴巴,一脸害怕。
“跪下!”阚玉兰呵斥道。
景皎皎脸色难看,押着她的侍卫连忙松开她,随后退了出去。
景皎皎张了张嘴,自然是不乐意跪的,然而看见阚玉兰那严厉的神情,吓得浑身哆嗦,只好跪了下去。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母妃这么凶。
景皎皎委屈道:“母妃,为何一见儿臣就让儿臣跪下,儿臣是干什么坏事了。”
阚玉兰恼火道:“你还敢问为娘?你在春分院干了什么好事?若是沈琳琅有个什么好歹,你便脱不了关系了!”
景皎皎抿了抿唇,不甘心道:“可是这事与儿臣无关啊,儿臣就是推了她一下,而且儿臣去春分院,也是觉得沈琳琅有问题,她不是突然要和离,而且这几日都不来和母妃请安,儿臣就过去看个究竟,儿臣还逼问她是不是偷了男人,母妃,你知道吗,沈琳琅竟然没生气,她这不是做贼心虚吗?换做从前,早就大发雷霆拿鞭子把王府搅得天翻地覆了。”
阚玉兰一听,似乎有点道理,以沈琳琅的性子,要是被污蔑偷男人,必定会大发雷霆,在王府里折腾一顿。
沈琳琅不敢闹,这就证明,沈琳琅心里有鬼。
阚玉兰想到这里,突然想起正事,呵斥道:“那件事先不提,你现在是惹事上身了,给为娘跪好了,就当是认错。”
景皎皎纳闷道:“儿臣何错之有?儿臣没错,是沈琳琅自己身体不好。”
阚玉兰一拍桌子,怒斥:“沈琳琅晕在了你手里,若是没救回来,这事就是你造成的,沈琳琅好歹是功臣之女,大将军为国捐躯,是云庆国的英雄,英雄的女儿死在你手里,你好好想想,云庆国的百姓会如何想你,你皇兄又该如何惩戒你,你可明白吗。”
景皎皎听到这里,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件事已经不是她这个小姑子和嫂子的问题了,而是事关云庆国的英雄,事关她这个公主的名声。
景皎皎突然感到了害怕,红着眼睛问阚玉兰:“母妃,沈琳琅应该不至于救不回来吧……”
阚玉兰眉头紧蹙,手里盘着玉珠,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
当初下的毒,就是为了让沈琳琅死。
谁知道沈琳琅中毒多深,前几日沈琳琅醒了和没事人似的,她还觉得奇怪,现在人晕了,倒像是毒性终于发作了。
春分院一事,很快就传到了景承之耳朵里。
景承之刚从军营回来,进了王府的大门,就听见管家禀报,说是景皎皎去了春分院一趟,动了手,随即沈琳琅就晕了过去。
管家躬着身,小心查看面前男人的脸色:“王爷,现在要不要去看看王妃的情况?”
景承之神色冷然,直奔房。
“不去。”
沈琳琅好歹是将军之女,从小在军营长大,怎么可能被景皎皎推一下就晕了。
景承之冷嗤,沈琳琅这事儿,多半是苦肉计,看来沈琳琅找了个高人指点,现实要和离威胁他,现在甚至用上了苦肉计这种心机博取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