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和郡笑着重新坐回到自己坐的椅子上,看着对面那人的神色,一直盯着她自己,似乎没打算下一步行动,
“有朋从远来,不自报家名?实在是种不礼貌的行为。”
“程小姐不是在我和林二小姐打官司时,我的底细被查的干净了吗?”
卢娜琳笑着起身,拿起放在腿上的档案袋,放在她们两人之间的来自云南的理石块精雕的茶桌上,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我不过是颗被人弃掉的棋子,既然如此,我何不冒险一番?!”
“谋出路。”
程和郡笑着换了一姿态,坐在椅子前一半来,
“真是个当代妺喜,既能明了当前处境,又能曲意迎合,实在佩服。”
程和郡笑着倒掉茶碗里服务员添上的茶水,重新给自己续上一杯,随后给卢娜琳添上,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何不喝上一杯明前的白针,润润嗓子,暖暖身子?”
“承蒙程小姐关照。”
卢娜琳起身,弯腰,又坐回椅子上,
“明前白针,世界名茶,程小姐的款待,不敢当。”
“关照不敢,”
程和郡笑着看着桌上那份档案袋,笑着提醒卢娜琳,
想要为自己谋出路,就得那点诚意来,至于这诚意有几分,你可得掂量掂量这其中的份量,
“若愿化干戈为玉帛,到也好。”
“我可听闻您那泡茶的手艺是响当当的出名,要是我俩是朋友,倒是想喝上一壶您亲手泡的。”
卢娜琳笑着拒绝程和郡的邀请,并暗示程和郡收下桌上的档案袋,
那边的官司,我会让其撤掉,还请程小姐给我寻条出路,
道,
“妺喜之评,不过是被那时的君主和诸侯妖艳化,您属实高看了。”
卢娜琳见程和郡笑着在档案袋上轻敲两三下,听着她的话,
卢娜琳看着程和郡有节奏地敲着摩斯密码,心里闪过欣喜,也闪过一丝苦意,但,很快埋藏进去,眼眸不自觉地低沉着,
“我不过是个苦命人,为小家求得一丝生的希望。”
“苦命人?!”
程和郡见卢娜琳听懂自己的暗示,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另一只端着茶,抿一口,放下,
“苦命人不过是为活着奔波,再苦,也是会有人像母亲一样护着,不是。”
程和郡笑着,眼里传来一种母性的气息,对上卢娜琳那双从呆滞无神变得亮光灵动的眼睛,
心知,她听懂了自己的暗示,
你提的条件,我很满意,至于你的后顾之忧,全看待会儿的表现,
你家人的困难,我会替你解决。
或许,不会在像以往那样,被困于灯红酒绿的虚假之中。
在她反应过来,跟上自己的思维,才开口,
“古往今来,世人皆道彗星是扫把星,何不用一把鱼肠剑,披星戴月。”
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就像当年的阿悠,夏晓那样,
虽结果不能如愿,但一生是别人所不具备的,
值得她们以及她们身边人回味一生。
以前的我,总是奔波于世家之间,联络感情,顺带传达家里的意思,
走着家里为自己规划好的方向,
没想过自己未来的路怎么走
直到遇见林时悠和夏晓,钟离朝淑,我才明白她们所求得皆是为国为民。
舍小情,成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