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按江易止所说，那么北国将要陷入混乱。
闭上眼睛，江易止的目光一直脑海中浮现，揉碎的光芒一点点死寂下去。
可是，有时候她也怪这个孩子太聪明了。
她看透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看透了所有的谎言和虚伪。
所以，她渐渐变得孤僻，然后冷漠，最后无情。
直到对他人再也无法共情。
“对不起。”
“易止她……”
“你即是我，我即是你。”
“易止，是我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孩子。”
“皇上是你的父皇，也是我的父亲。”
……
车内，江柔馨喃喃自语，最终化为三个字。
对不起。
“夫人。”
蒙黠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江柔馨的思绪。
江易止静静地站在院中，没有人说话，也没有敢进去。
敞开的院门前，唤颖不安的站着。
夫人竟然打了小姐！
母女俩的感情一直都十分要好，至少唤颖在追随小姐身边时。
从未见过那一对母女会是她们这样的相处方式。
小姐虽然在他人面前，冷漠又残暴，可是面对夫人时，永远都乖巧的模样。
夫人也总是柔和的样子，对待小姐身边的所有人都很好。
会亲自给他们
医治，会阻止小姐用毒害人。
“还真是用力。”
江易止脸上表情淡淡，看出任何情绪波动。
就像死寂的潭水，风也撩拨不起波纹。
顶着那张红手印的脸走出娘亲的院子，无人敢关心，也无人敢上前。
因为，今天的小姐没有砸东西。
没有砸东西，就意味着很有可能砸人。
“郡主！”
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官若星内里白色，外面换了一层深蓝色的长衫。
唤颖提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郡主，你的脸怎么了，痛不痛？”
“我，我带有膏药，可以缓解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