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用了吹风机,但经常吹到一半就丧失耐心不吹了,头发还半干半湿,就直接往床上一躺。
徐斌询问缘由得知,她觉得吹风机的热风太烫,而冷风吹干速度又太慢,所以不怎么喜欢用它。
他第二天就亲自去商场专柜,买了一个小功率的吹风机,放在了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
每次何彤彤洗完头自己吹干一半头发,徐斌就好脾气地给她吹剩下的一半湿头发。
徐斌动作熟练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那个已经用了几年的吹风机。
拉着何彤彤在床边坐下,他插上插头,打开开关,嗡嗡的电吹风声响起。
徐斌右手拿着吹风机,将距离控制在一个合适的范围内,左手轻轻翻动妻子的头发。
何彤彤安静地坐在那,像一只正在享受主人梳毛服务的小猫,脸上露出既乖巧又舒服的表情。
徐斌动作娴熟,手法老练,五分钟不到就把剩下的湿头发全吹干了。
将吹风机放回原位,何彤彤立刻附上香吻一枚。
徐斌笑着把人揽进怀里,开始念给她听,磁性的嗓音中还带着一点温柔。
何彤彤背靠着身后温暖的胸膛,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听着爱人的声音渐渐进入梦乡。
十多分钟后,确认怀中人已经睡熟,他动作很轻地将人放到床上,贴心盖好被子。
徐斌放轻脚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开始回复剩余的邮件。
第二天早上,七点的闹钟一响,徐墨深就准时起床了。
他快速收拾好自己,端着一杯温开水回到房间,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暖黄色的光晕笼罩着窗外的景色,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静谧。
他静静观察着其中细碎光影的变化。手上虽未执笔,眼睛却在心里勾勒出了细致的线条,颜色自动填满相应的位置。
不出片刻,一幅佳作已在心中成形。虚实映衬,相得益彰,刻在画者记忆中。
王阿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徐墨深起身,离开房间去吃早餐。
餐桌旁边一对夫妇正在笑着说话,场面温馨又自然。
“爸,妈,早。”徐墨深拉开椅子,在何彤彤旁边坐下。
何彤彤帮他舀了一碗小米粥,放一旁晾着,她手指触摸碗壁,温度适宜,此时入口正好,“深深,这碗粥可以喝了。”
“谢谢妈,我现在就喝。”徐墨深左手端碗,右手执勺,一口接一口,将香甜浓郁的粥尽数喝光。
徐斌看了一眼妻子,又看看自己面前的粥,感觉突然受了冷落,只得闷声咬了一口妻子亲手煎的荷包蛋。
粥是王阿姨煮的,人人都有。
荷包蛋是何彤彤自己特意给丈夫煎的,只有他一个人有。
徐墨深和他妈都不喜欢早上吃煎蛋,他们俩每人吃了一个阿姨煮的茶叶蛋。
徐斌见状,吃完荷包蛋后,又吃了一个茶叶蛋。
赶在粥彻底放凉之前,徐斌慢条斯理地全部喝完了。
倒不是说这碗粥有多好喝,只是因为是妻子亲手盛的罢了。
他的这些小动作,何彤彤尽收眼底,只当自己不知道。
不知为何,总感觉她丈夫年纪越大,行为却越发幼稚了。
但这话不能直说,不然他恼羞成怒,还得她费心思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