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田不厉和五个兔子正在院子里打坐休息时,外面传来了喊声。
坐在草团上打坐的田不厉,看向五个兔子。
“看看是怎么回事。”
黑兔一手在地上撑着,很快从座位上起身,快步走去了木屋前面。
在屋子前面有一个当初盖房子搬来的竹梯,竹梯用两根粗壮的绿竹和十几节半米长的横竹组成。
外貌似少女一般的黑兔很快手脚并用的爬上竹梯,站在了两米高的地方看向山下。
“主人,有好几个人,挑着东西过来了。”
田不厉知道是送粮食的来了。
“好,你们进屋继续打坐,把耳朵包好,兔娘等下站我身后就行,我来应对。”
“是,主人!”五个兔妖很快开始起身行动。
过了十几分钟,山下的人逐个挑着担子沿着弯曲的小路慢慢走上山腰。
为首的老头也姓田,这里是田家村,基本上男人一个姓,女人则多是邻村的姓氏。
老叟带着十多个汉子还有两个妇女过来,在距离上边还有些距离的时候,老叟对着周围人严肃的提醒。
“等下都别乱说话,我来说就行了,别看小相公年纪小,这小相公可是杀过人的,县里老爷还有夏庄的人都要给他面子。”
一伙人迅速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乡下人对城里大人物都怀有畏惧,田不厉之前是村子里的人,可自从他会读,会杀人之后,就大不一样了。
杀人的事情在乡里也不少见,吵架的时候控制不住就打死了人,而往往这个时候就是最怕官府的时候了。
杀过人的人不少,每个村都能找出来几个,但不怕官的就少之又少了。
官在乡下人面前就是强权,朝廷大官眼里肯定也有类似的存在。
田不厉带着兔娘站在门口,兔娘是妖怪的事情不适合说出去。
等哪天自己强大之后,是妖怪还是人其实都无所谓,眼下少点麻烦为好。
老叟带着人到了跟前,靠近之后田不厉和兔娘都听到了叽叽喳喳的雏鸡鸣叫声。
老叟客气的说道:“小相公,这是今年我们家的租子,二十担粮,一担豆,还有一筐鸡娃。”
田不厉微笑说:“麦子倒在西边空屋里就行,这一筐小鸡放在这里,我来记账,庄子里上次把这片的帐都给我了。”
田不厉拿出一个专门的账本,上面是这个村子的租种情况。
每家每户租了多少田地,欠了多少租子,借了多少东西,还有干活和闹事之类的都记得清楚。
这就是地主管家应该做的事情,田不厉也没有改变什么,依旧是延续之前的规矩和制度。
老叟一家三代十几口人把二十多担麦子倒进了空屋里,又放下了一筐孵化没几天的小鸡。
田不厉在这些人做事情的时候喊来了老头。
“你过来看看,这账我给你算好了,今日收粮二十二担,外加一筐鸡娃,鸡蛋四十个。”
老叟走到田不厉跟前,看着上面看不懂的字,客气的说道:“好了,好了,小相公是我们村的学问人,大家都信得过。”
对于不识字的乡人来说,还是自家村人更可信一些,比外面总是算计他们的管事要好得多。
田不厉很快收起了账本,又进屋看了一下,防止这些人用陈粮或者惨了杂乱东西的杂粮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