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香起身，笑盈盈道：
“表姐这说的什么话？他是我的祖父，看他不是应该的吗？”
姜灵雪对于她的话，只是嗤鼻一笑。
现在还有脸说是祖父，平日待他连狗都不如。
她放下茶水，冷冷道：“现在看完了，你也可以出去了，祖父需要清静。”
柳锦香：“……”
眸光瞟了瞟她一身上下，很快露出笑容，“表姐，我来不单单是看祖父，还是想跟你道歉的。”
道歉？
这话对姜灵雪来说，有些可笑，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表姐，我们单独聊聊吧。”
姜灵雪沉默了两息，最终还是应下，就想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两人并排而
行，不知不觉被带着朝水池走去。
“我想了一天一夜，觉得之前确实过分了些，俗话说百善孝为先，我不该对祖父那么差。”
姜灵雪淡笑，“醒悟得挺快的，实属难得呀。”
柳锦香叹息一声，“我始终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做不了什么。”
姜灵雪心里腹诽：自己做不了，不能吩咐下人好好对待吗？虚情假意。
表面上还是敷衍道：“嗯，你说的对。”
话音一落，突然对面一盆水猝不及防的泼了过来，将她从头浇到脚。
噗……咳咳……
一口脏水从嘴里吐出。
柳锦香故作惊慌，“哎呀表姐，竟然被全打湿了，可恶的贱婢！”
姜灵雪抹了一把
脸上的水，睁开看过去。
是一个做清扫的丫鬟，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
“奴婢该死，不知道两位小姐走了过来，奴婢只是想给茶花树泼水。”
姜灵雪觉得离了个大谱。
只见过给树洒水浇水的，没见过泼水的！
本以为柳锦香带她朝水池走，是想将她推进水池。
结果竟然是让丫鬟泼自己一身水！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没事儿，不小心而已，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