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这会儿正想把参粥拿去小厨房热热,不想独孤瑾突然闯进来。
“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只封你一个侧妃!我在府上幽闭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什么……”愿望与现实落差太大,独孤瑾怒火顶到脑门儿,跑进殿里朝着独孤柔大吼。
‘砰—’
还没来得及端走的参粥连带瓷碗在独孤瑾脚底下开了花,参粥溅了独孤瑾一身,碎裂的瓷片崩起时擦过他手背,有血渗出。
独孤瑾吃痛,一下子清醒过来,下意识噎了噎喉咙,“我就是过来问问……”
“你还有脸问本宫做了什么,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跟个质子争风吃醋还把秦洛衣推进碧湖,你长本事了!”独孤柔恨声低吼,阴眸幽蛰如鬼魅。
“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妹妹你该不会坐以待毙,真在侧妃的位子上坐实成了吧?”独孤瑾自知理亏,哈腰凑过去,极尽讨好。
独孤柔冷笑,“不然呢,皇后连太子妃的人选都找好了,本宫还能怎样!”
“谁?皇后找了谁?”独孤瑾不可置信叫道。
一侧,墨画瞅了眼独孤瑾,“就是之前与指挥使有过节的凤天歌。”
“那个丑八怪?那个丑八怪她凭什么!妹妹你
放心,皇后瞎太子殿下不瞎,那种丑物你是没瞧见,看一眼能恶心半年!”独孤瑾信誓旦旦。
他见过凤天歌啊,丑到没朋友!
独孤柔抬头看向自己兄长,心底愈寒。
但凡自己这个哥哥有点儿出息,她也不会走到今日这般被动的地步。
见主子一脸不耐闭上眼睛,墨画走过去,“娘娘身体不适,指挥使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
独孤瑾识相退出奉天殿,心里又给凤天歌记了一笔……
四海商盟,容祁换了身装束,凤天歌脸上亦罩着明璃纱,她可以在太学院一鸣惊人,却不能让人知道她与四海商盟的关系。
此时二楼雅间,凤天歌十分恭敬坐在容祁对面。
拿她话说,就算温慈不去找她,她今日也想来拜访四海商盟。
“黎啸天传来消息,鱼市新开一家锡品铺子,叫媚锡坊。”凤天歌清眸如水,端正说道。
容祁点头,这事儿他知道,他想不明白的是凤天歌对古若尘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淮阴侯古禹是北冥渊的人,她现在跟古若尘走这么近,想以美色诱之?
美色……
好吧他承认,眼前的凤天歌的确脱胎换骨了一般。
隔着金色面具,凤天歌看不到容祁的表情,但她能感
受到自其身上散出的沉稳跟波澜不惊。
不急于猜测质疑,心里却从未停止过思考,这才是行大事者该有的气质跟风度。
“据黎啸天说,这家媚锡坊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它背后隐藏的是一座巨大的锡铁矿……”凤天歌刻意停顿片刻,对面之人却依旧未语。
容祁的心思不在媚锡坊上,他主要是觉得凤天歌不该走美色这条路,装纯情什么的根本不适合她。
接下来的话就不太好说了,凤天歌犹豫了一下,“虽然我不能确定黎啸天所说的‘巨大’到底是多少,但凡铁必争,所以我想让南无馆接手媚锡坊,盟主以为如何?”
“……”
“只是以南无馆现在的实力根本没办法与青玖门抗衡,所以我希望能在盟主这儿预先支取一部分银两。”
“……”
“初步估算,三千万两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