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北冥渊许了独孤柔足够诱惑的东西,她怎么会如此决绝站在北冥渊那边,将自己在整个朝中唯一的靠山置于死地,毫不念及往日亲情。
可惜独孤柔还是不够聪明,狡兔死诌狗烹,驰骋沙场为大齐立下赫赫战功的独孤艳尚且走不出这个死循环,她还指望北冥渊会对她遵守誓言?
重生伊始,凤天歌终于明白誓言二字的正确写法。
逝言……
“你没事吧?”容祁注意到凤天歌握着青瓷碎纹杯的手在发抖,里面果酒溅出来都没感觉到,不禁低声问了一句。
“没事。”凤天歌松开夜光杯,抽出锦帕。
面对背叛,她还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许是因为走神太严重,凤天歌并没有注意到北冥渊入殿时的那一瞥……
终于,在所有
官员皆到场后,那位独孤艳之下无敌手的赵国第一女将军千呼万唤使出来。
她一出场,凤天歌便无比优雅的从椅子上滑下去了……
白玉霜竟然穿了一身大红,血一样鲜红的颜色,简直不能再喜庆!
一侧,容祁也觉得脸都不知道朝哪儿放,求不认识。
“白玉霜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子妃。”殿中,白玉霜就像一个行走的红灯笼止步于北冥渊面前,高声喝道。
刀五也是一身红衣,恭敬在侧。
北冥渊欲开口之际,白玉霜已经挺起身子,“这位是太子妃吧?本将军没叫错是吧?”
和谐场面顿时变得尴尬无比,凤天歌刚刚端起杯子的手又是一抖,视线不由落向独孤柔。
“呵,白将军远道而来,本宫自当敬将军一杯……”独孤柔尚算聪慧,举杯想要把这个话题绕过去。
“那一定是太子妃了,这一身正红满头飞凤定错不了,太子妃敬酒本将军一定要喝。”白玉霜回身时,刀五已然将酒杯递过来。
白玉霜一口一个太子妃,独孤柔虽未反驳,脸上却有些挂不住。
殿内除了白玉霜跟刀五是外人,剩下的谁不知道谁。
独孤柔饮酒入腹,正想着坐下来降
低存在感,不想白玉霜又开口,“玉霜斗胆,怎么看太子妃有些眼熟呢?”
独孤柔又被点了名,“是吗?可能是投缘吧……”
“想起来了,太子妃跟那独孤艳是?”白玉霜一副恍然之态,把剩下的半句话抛向独孤柔。
镶金矮几处,凤天歌听出白玉霜有为难之意,冷冷一笑,这厮恨屋及乌是看独孤柔不顺眼了呵。
“那奸妃是本宫同父异母的姐姐。”独孤柔噎喉,余光瞄向北冥渊却没得到回应。
白玉霜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扔了手里酒杯,脸色一寒,“原来是独孤艳的妹妹。”
这杯子摔的!
“本宫虽是独孤艳妹妹但与她绝非一丘之貉,奸妃一案若不是本宫大义灭亲,那叛逆绝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范。”独孤柔立时撇清关系。
如此,白玉霜脸色方缓,“哦,六亲不认……太子妃英明啊!瞧现在多好,非但没被独孤艳连累,还坐了她的位子睡了她的男人!”
“咳……”北冥渊轻咳一声,“将军远道而来,不如先坐下歇歇。”
白玉霜闻声转眸,虔诚拱手,“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可我不累,只要想到独孤艳已经死透透的,本将军就兴奋的根本不知道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