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在说什么啊，奴婢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秋菊勉强扯开一个笑颜，却在下一秒，夜轻雾向她出杀招时敏锐地向后躲过。
等到秋菊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她慌忙跪在了地上：“王妃！”
“我怀疑过无数的人，就是没有怀疑过你。”
夜轻雾的眸子冷了下去。
毕竟秋菊是她入这王府以来，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夏侯安说的那一番话，她也不会怀疑到秋菊的头上。
秋菊连忙叩头：“王妃，奴婢也是无可奈何，奴婢没有想要害您！只是奴婢身为无影楼的暗桩，不得不这么做！”
夜轻雾冷淡地看着秋菊：“无影楼要你做什么？”
“身为无影楼的暗桩，自小就会被安插在皇室，奴婢自小跟随您，知道您的生活起居，并会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记录在案，昨夜无影楼要您的卷宗，奴婢不能不给……今日，无影楼下令，要夏侯安去青楼将您带回，奴婢……”
“也就是说，无影楼都是打小培养你们，将你们安插在皇室宗亲之列？”
“……是。”
“我自认为我从前并无什么特别，你为何会在我身边守着？”
“无影楼有一个巨大的情报网，只要是皇室宗亲，无论何等身份，是否有所名望，都会有无影楼的暗桩监视，这无关王妃是否特别，哪怕是从前那般不受宠的夏侯安，自小身边也是有无影楼的暗桩在的。”
秋菊将一切坦白，夜轻雾倒是对这些话没有怀疑。
无影楼竟然能够做到将这皇室宗亲百家都安插了暗桩，可见势力不同凡响。
若非她的母亲是皇室公主身份，怕是也不会入无影楼的眼。
夜轻雾淡淡的说道：“你起来吧。”
“王妃……”
秋菊抬眼去看夜轻雾，生怕夜轻雾还会怪罪她，她此刻打死也不敢起来。
夜轻雾说道：“无影楼应该还不知道你已经被我识破了身份，从小到大你陪在我身边的情谊我想也不是假的。”
秋菊的眼泪如掉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哭得小脸通红。
说白了，她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从小就在夜轻雾的身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夜轻雾。
夜轻雾看了一眼秋菊，说道：“只要你继续装作没事发生，守在我的身边就好，无影楼想要我的消息，你就告诉他们，不要被看出破绽。”
“可是王妃……”
“同样，无影楼若是对我有什么动作，我也要你事无巨细地告诉我。”
“是，奴婢一定义不容辞！”
秋菊恭恭敬敬地叩拜了一下，随后起身，抹了把泪，对着夜轻雾说道：“王妃，奴婢做了这样的错事，王妃还愿意原谅奴婢，奴婢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对王妃不利的事情来。”
“我信你，是因为我知道什么是身不由己，你要是真的要害我，就不会在卷宗上写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若是写上一句我私下炼丹，与毒圣关系匪浅，怕是我就出不了无影楼了。”
“王妃……”
秋菊委屈地掉眼泪。
夜轻雾拍了拍秋菊的后背，说道：“你放心，只要你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无影楼不会将你怎么样。”
“是，王妃，从今日起，奴婢只听王妃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