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国是东南亚的一个小国,这里地处热带,常年潮湿多雨,森林覆盖率很高。余鹿一下船便感到一股热浪袭来,她跟着带路的黑衣人走了一段时间后便感到身上黏腻不堪,难受的皱着眉头,她左右查看了许久却没有看见须泊和江石的身影。
“你要带我去哪儿?”
试探性的问着带路的男人,然而对方却像是听不到般没有理会她,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一所外表普通里面装潢却十分豪华的酒店。
坐在直升梯内的余鹿此刻思绪复杂,她刚刚在酒店大厅听到了有人在说中,看样子是来游玩的人,这里竟然会有中国游客?心中希望的火苗又在一点点起,可转念她又想起之前须泊对她的耍弄,会不会这些也都是他故意的安排呢?
思绪间余鹿被带到了二十三层,这里是顶层,走廊尽头的窗户外,甚至可以看到远处挂着十字架的教堂。
前方的男人在最里层的房门前停下,余鹿望着后方,那里就是来时的电梯,此刻正停在二十三层,她跑过去只需要十秒钟,不!五秒钟!只要她成功进入电梯到达酒店大厅找到中国同胞,她会不会就能获救了?
踌躇间男人已打开房门,他对余鹿做了个请的手势,虽未言语却不容拒绝。
余鹿进屋后房门便被一把关上,稍重的关门声
让她心中一惊,她怕房间内会有些什么,好在她走了一圈后发现只有她一个人。
这是间豪华套房,面积很大装饰华贵设施俱全,余鹿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这种酒店房间,她走到落地窗前,窗外的风景极好,此刻正巧落日,绚烂的彩霞犹如仙女的裙裳姿丽多彩,美的就像是一幅油画。
双手触碰上玻璃,余鹿觉得自己与这风景明明离的这么近,却又是那样遥远,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或者说是须泊还能让她活多久……
渐渐的余鹿躺在窗边的地毯上睡着了,等她在迷迷糊糊中醒来时门口正传来动静,房门与落地窗中间隔着一张大型沙发,她跑到后面用沙发遮住了身体,手上也紧张的抓住了铺在地上的毛毯。
须泊一进房间便感知到了人类的气息,他眉头微蹙,面露明显的不悦。
“江石。”
“是!”
仅仅的一声江石便知道须泊的意图,他走到沙发后面,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余鹿。
“大人,是我疏忽没跟其他人交代清楚,他们以为您现在就需要女人。”
望着一脸惊恐的余鹿须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微眯着眼,身上散发出的戾气越来越重。
“我把她带到隔壁房间。”
江石看情况不对赶紧拉着余鹿就要离开,却被须泊开口阻止住。
“给她换身衣服,穿的跟个乞丐一样看着就没兴趣。”
江石露出了然的表情,他知道须泊即使在发情期对挑选的女人也一样存在标准。
“好的,我这就办。”
得到须泊的点头示意后江石将余鹿带到了隔壁房间,这间房空间稍微小一点,可豪华程度却丝毫不减。
“整层楼已经被须泊包下来了,你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地方都有半兽人,不要想着能够逃出去,须泊不是个会次次改变主意的人。”
面对江石的“好言相劝”余鹿自然也是听懂了弦外之音,因为到了他的发情期余鹿才能够多活了几日,须泊本来就是打算耍完她后就直接杀掉的。
“我……知道了。”
就这样在惶惶不安中余鹿度过了这个夜晚,第二天一大早房间内便涌入一堆人,最后面还有两个侍者推着一个挂满了各式衣服的架子进来。
“小姐,您有喜欢的穿衣风格吗?”
对方所用的语言余鹿从未听过,她摇了摇头想表达自己听不懂她说的话。
“那我这边就根据您的气质为您设计造型了。”
接下来就是一堆人围着余鹿又是化妆又是弄头发,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余鹿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他们让她穿了一套酒红色方领复古连衣裙,艳丽的颜色映衬着的余鹿的皮肤更加白皙,而如此抢眼的裙色他们却只给她化了淡妆,口红却是选择了与裙子一样的热烈红色,清冷的素装与火热的红色形成强烈的视觉冲突,被弄的微卷的黑发张扬的披散在肩膀后,镜中的女人身上竟同时看到了东方女性的柔美和西方女人火辣的热情感。
“啪啪!”
设计师拍了拍手,似乎是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
“aif!”
余鹿看着镜中的自己,越看她却越觉得厌恶,这不是什么丑小鸭变天鹅的戏码,而更像是一个被圈养起来的玩物!
愈加刺眼的红色让她几乎生理不适,就在她想脱掉这件衣服时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她抬眼,看到须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门口,刚才这些人进来时房门并没有关上,余鹿心脏一颤,她慌忙避开眼,正准备拉拉链的手也不自觉停了下来。
须泊看她的眼神轻挑而又玩味,他本是无意路过这里,碰巧看到这个人类女人被打扮后倒真的添了几分姿色,这让他这几天烦闷的心情稍好了一些,只是这个表情,还是太丑。
“去,把这个给她戴上。”
靠在门口的侍者恭敬的接过须泊手中的东西,然后把它交给一位女性化妆师后退回了原位。
这是一条玫瑰金色的玫瑰花形项链,玫瑰花的中央镶嵌着一颗黄豆般大小的钻石,余鹿不懂首饰,但从它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耀眼成色也能看出这条项链价值不菲。
“女士,您丈夫对您可真好,这条玫瑰之心可是限量版呢。”
女化妆师羡慕的冲余鹿说道,她用的是英语,余鹿听懂了,然而此刻她却无法替自己说一句话,须泊今天心情好可以给她戴上一条名贵的钻石项链,而明天看她不顺眼时也可以肆意的羞辱甚至杀了她。对她来说,这条项链不是什么名贵首饰,它更像是一个项圈,圈住了她的自尊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