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刺透所有翻墙而出的下人,出路被外面的人全部堵死。
门内传来下人们绝望的哭嚎,四处乱作一团。
定国公拉着柳莹雪,准备带着全家人从地道出去。
“不,不能走,我们得救诺曦……”
柳莹雪不愿离开,一把抓住苏诺曦床头的柱子,说什么都不愿意走。
定国公焦急,压根没听清柳莹雪说了什么?
苏明仁带着妻儿进屋,刚巧听到诺曦二字,不由上前握住柳莹雪的双肩道:
“娘亲,您说什么?诺曦在哪儿?”
柳莹雪甩开定国公的手,转身一把抱住握住床上的苏诺曦的小手道:
“她就是我们的诺曦,她胸口的曼珠沙华做不得假。
诺曦脑袋受过重创,里面有淤血,忘记了很多事情,在她醒来之前,谁也不能动她。”
定国公震愣,紧随而入的苏明义、苏明礼、苏明智、苏明信顿住,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床上的苏诺曦。
古燕琴小手被苏明智紧紧抓着,甚至感觉到骨骼咔嚓作响,她却死死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苏明信最先反应过来,一蹦三尺高道:“我就说嘛!见到乐欣的第一眼,就觉得
特别熟悉。
找到小妹是开心的事情,大家不要愁眉苦脸好不好。
二哥、三哥、四哥,小妹不能挪动,咱们各带一队人马,分别前往东南西北四门,杀了那群王八羔子。”
“走!”
苏家几兄弟握剑,转身就走,张柯抬手拦住几人道:
“穿上棉甲再走,注意安全,别逞能!”
四兄弟齐齐止步,接过张柯特意准备的棉甲,齐声道:
“谢谢大嫂!”
别看嫂子长相不出挑,可是每次危急关头,她是最冷静最睿智的。
“你们闻,什么味道?好香啊!”
一直没出生的古燕琴吸了吸鼻子,全身心被甜香征服。
定国公、柳莹雪和苏家五兄弟不约而同朝床上的苏诺曦看去。
十五年前,他们家的小诺曦就是伴随这股特殊的香味出生,天启国鸟徘徊不去。
今日的香味比诺曦出生的时候更加浓烈,柳莹雪的手紧了紧,全身都因害怕失去苏诺曦而颤抖。
突然,外面传来下人们的呼唤:
“天呐,好多鹈鹕……”
定国公和五兄弟跑出房门一看,黑压压的鹈鹕,少说都有数万只。
它们嘴巴的口袋里装满水,来来回回不停抛洒在烧的大火之中。
京城,凡是有水的池塘、湖泊、护城河等,全都成为鹈鹕的取水点。
人们只看见鹈鹕装满水来,在烈火上空抛洒完,又有序飞走,换另一批装满水的鹈鹕……
如此循环往复,放火的黑衣人愣住了,救火的人们也愣住了。
大家都没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京城很多百姓见状纷纷下跪磕头。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为何要下跪,但,大家都觉得这样的场面是上天的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