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睡觉,只能在楼下看看电视。
客厅门是被反锁的,没有指纹根本出不去。
阿姨也一脸难办:“小姐您别为难我。”
成素就这么被关了三天,终于有天晚上时渡找到机会,把手机塞给她。
她连忙给叶斯钧打了个电话。
那一串号码早烂熟于心。
叶斯钧很快接起来:“喂,小白还好吧?”
成素听到他温而磁的声音就想掉眼泪:“是我。”
叶斯钧顿一下,声音也有点哑了:“别哭,乖。”
成素“嗯”一声,忍住眼泪,“我就是有点想你。”
本来就在热恋中,突然联系都不能,换谁都受不了。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他放低声音哄她,“没事的啊,等你爸生完这阵子气冷静一点,我就上门跟他谈,就是要委屈你几天,好不好?”
成素乖巧点头,说:“那你自己要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不高兴。我爸,我爸他——”
他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不会。”叶斯钧轻声,“你是向着我的,我怎么会不高兴。”
成素站在窗边,这时看到时越正的车,舍不得地说:“我爸回来了。”
叶斯钧:“嗯,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别的不用管,等我就好。”
叶斯钧是在周六登门拜访的。
出乎所有人意料,时越正连他人都不肯见,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让人把他带的东西扔出去。
成素从卧室开门跑出来,时越正在楼下冲她吼:“你给我进去!”
他把东西砸到叶斯钧身上。
叶斯钧就直直站在那里,大大小小的盒子一个落到他腿边,一个砸到他胸口再落到地上,他一动都没动。
成素眼眶一红,急忙跑下来:“您这是干嘛,也用不着出手砸人吧?”
她心疼地看着叶斯钧,却被时越正牢牢攥着胳膊,走都走不过去。
叶斯钧冲她微微笑一下,示意她没事。
时越正更恼火,直接骂人:“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时渡拍一拍叶斯钧肩膀:“先出去吧。”
叶斯钧点头,又安抚似的看了成素一眼,拎着东西离开了。
等时渡关上门,成素瞪着时越正说:“您太过分了,简直不可理喻!”
时越正冷声:“随你怎么说,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我总不可能害你。”
接下来就是渺无音讯的几天。
连时渡都被时越正赶出门,不许他回来。
完全联系不到叶斯钧,成素难免胡思乱想,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时越正那么对她就放弃她了。
她心里知道他不会,但一颗心总是悬着。
终于有天中午忍不住,趁阿姨睡午觉的时候打开窗户,往下扔了好几条棉被和毯子,一咬牙穿着拖鞋跳下去。
她没跳窗的经验,腿部也没什么力量,踩在棉被上脚软了一下。
还好二楼不高,她没大碍,膝盖跪到一个坚硬的小石子上,牛仔裤都被磕破,手也擦过地面,蹭出一道血痕。
伤口疼得有些沙。
她顾不得太多,一瘸一拐地往前跑。
中午有点热,成素穿着件薄毛衣和牛仔裤,很快就出了一身汗。
走到拐角,等了很久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
开车的是个热心肠大姐,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小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帮你报警?”
成素笑笑:“没事儿,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报出叶氏大楼的地址,又说:“不好意思,我能借您的手机打个电话给我同事吗?因为我钱包和手机丢了。”
大姐看她一眼,还是好心地把手机借给她,絮絮叨叨:“我跟你说小姑娘,要不是看你面善,我是真都不敢拉你,荒郊野外的……”
成素感激地道谢,给叶斯钧拨去电话。
叶斯钧正心不在焉地听手下汇报本月的业绩。
他面无表情,一面转着手机,一面轻轻敲击桌面,直到汇报结束十几秒,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