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哪个吴?哪个忧啊?”
白从领着吴忧来到了操场,此刻正是下午五点多,操场的人群也开始熙熙朗朗多了起来。她们俩出来没有一句话,只得到了操场才有了白从这句提问。
“东吴的吴,没有忧愁的忧。”
“吴忧,吴忧,当是无忧啊!可是你现在看着可不像是无忧的样子啊?”
这个对白,吴忧好像在哪里听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了,李凡拙第一次问自己名字的时候,就是这个对白。
“真像啊!”
“什么真像啊?”
“你和李凡拙真像。连刚刚那句话都一样,还记得李凡拙第一次见我,就问了我的名字,也说我应该无忧,而现在不像无忧的样子。不过,我现在确实无忧了,因为李凡拙,只是见着了你,又多了些忧愁。”
“第一次见你?是在窑子里吧?”
白从一刻变脸,一脸狠劲与病态恶狠狠地看着吴忧。吴忧见着白从的脸色,饶是她经历丰富,见多识广,也被吓到了,过了很久才缓了过来。
而等她缓了过来,白从却是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很是和善。
“没事,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没怕,没怕。”
说着没怕,吴忧却是双手抱胸,显得极其不自然。
“你也知道我和李凡拙很像。他喜欢看,我也喜欢。他是个读人,真正的读人,你知道的。你呢?一个窑子里出来的,妓女罢了!难不成,你真的以为你转身就能从良,你真的能和他一直走下去。你和他一直走下去,不怕耽误他·······”
白从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重。而吴忧呢,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都泛白了,手指指甲都要掐到陷进了肉里了。最终,吴忧还是没有忍住,只得咆哮着:
“你住口!”
白从眼见有效,得理不饶人,继续说着:
“你,一个江西的农村人,家里贫困的连你的学费都交不上。你想上学,只能到窑子里当妓女。他,李凡拙,家境也不好,还有个好赌好酒的爹,一个得了精神病的娘,这个你知道吧?我,白从,不说其它的,至少可以给他一些支持,让他一直走下去。而且,他只不过一时不察,沉溺于你的身体,他不爱你,他爱的是我,而我也爱他!”
“这是他和你说的?连我的信息他都透露给你?”
“你可别冤枉人李凡拙,他可不会跟其她女人谈自己对象的事,这是胖子在寝室里逼他说的,我从胖子嘴里撬出来的消息。你知道的,胖子嘴不严,不然,你能知道我?也是胖子告诉你的吧?”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是李凡拙告诉你的,我都能接受。”
吴忧用手放于胸脯上,试着平复自己的心态。
“是不是李凡拙告诉我的,是重点吗?重点是你们不合适,妓女小姐!”
“你!你欺人太甚!”
“怎么?当婊子还不让人说了?当婊子还立牌坊?”
白从一个快步上前,拉着吴忧的衣领,像是一个抓住小偷的警察一样,审视着吴忧。两人双眼对视,白从恶恨恨地瞪着吴忧,吴忧开始很愤怒,而后缓过来,转为了平淡。
“怎么?想放弃了?想放弃就早放弃,别到时·······”
白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忧打断了:
“白从,白从小姐!小姐这个词用来叫你应该也很合适,您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有钱人家养出来的。有些话,您说的挺对的。我是妓女,是婊子,没错。但是有些话,您说错了,您错了!首先,我知道您,是李凡拙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