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那样,会不会有丢命的危险?”想着既然是保护客人,那如果主人有危险了,他们总不可能自个跑掉吧,除非是不想拿钱了。
方老伯进房间后并没有立时坐着,而先是四处看了一眼!但这不知道是不是丁焕事先吩咐他的举动,这房间是没有窗户的。听到我的问话之后,他扭头后的脸上忽是有些疑虑,“丢命!?……很少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仙子您别看他们个个看起来很凶,他们啊实则全都是这醉月楼里的伙计,这里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就算一人有难,其他的人也会极力赶来帮助的。刚才那与你说好话的店小二,其实就是那柳掌柜的表亲,这个月似轮到他当值!‘而我们’看起来是他接手后的第一笔大单子,”
“大单子!?”这让我不禁想起以前别人央求我去除走尸时的情景,没想到如今自己倒被人当成了生意买卖!现虽自语着但更多的像想自嘲。
方老伯往椅子处走了过去,“按照九幽国的规矩是客人住店,可以不用事先付清过夜费的,那怕就是只是一天,那也是要等到第二天客人退房时才结清剩下的钱!店家对此不得有异议,而且住宿条件不好:轻者提几句意见也就算了,重者是可以房费减半的,甚至写状纸呈官都是可以的。只是后者,是店家最不愿看到和发生的事儿,因为地方官随时都有可能实地查看,若是实情如实!也会颁令让店关门、此后店家三代皆不能经商。何况仙子并不是在这住一天,因为时间不定,所以钱也是付了五天的定金。”
“五天,”这和一开始所说的可不一样啊,莫不是我真要在这房间内呆上五天?肯定不可能的。
“饭菜,那小二会定时让人送来,”老伯倒茶后的样子,他完全没有像丁焕那样验过毒,他甚至看都没有多看一眼,端起就喝了。接着又倒了第二杯,看来他当真是渴得厉害,而此时的我却并没有渴或者饿的感觉!就是之前在聂汀平的家的里,我也吃得很少。就这一点,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与别人不同?有可能猪仙镇的人也是因此才称我为仙子的吧。
我正发愣时,老伯抬手忽是想起了什么,只“噢”地一之声后忙是从怀里摸出了一小袋子东西递向了我!见我迟疑,他方才道:“一点碎银,少爷说仙子要是嫌这客栈内太苦闷了的话,可以让门外的随从带你出去,……不过建议仙子还是不要在外面玩得太久了,以免……以免少爷回来时找不到你人。”
在说到要被人带着走时,这让我再次想起到以前也是没少花钱让人把自己带出猪仙镇,而那些人在路上可没少用些奇奇怪怪的法子,例如:白天打着灯笼、夜里被人八抬大轿抬着等等。然现在回想起来,我总觉着那就是又要听人安排,可我现在不想再听到有人在我前面说那条路不能走、那条河不能淌之类的话了。
老伯说到此已是站起了身,而看他的动作,我知他这是准备要出去了,而刚才的话虽然有些吞吐但我却从中听到了一些信息!虽然不想那是真的但又不得不说出口,“老伯这是要回去了吗?”
“是呢,刚才还不知该怎么跟仙子您说呢,”明明是要走至门口了,但老伯却再次停下了脚,就连手上的匕首拿出来却又是放了回去,“明天我会托人给你送一只墨鸭来,到时要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仙子就可以及时联络到我了……我意思是说不管是我或是小少爷都能联系得上。仙子,您今天就别出去了,”
老伯说着便是拉开了原本虚掩着的门,人走出去后又对门口那两人说了几句。而言语之只却并不是说要叫那两人保护好我,而是要注意这几天凡是想接近我的可疑之人!
所言意思我当然明白,这多可能是丁焕之前有跟老伯提起过那天在客栈内所发生的怪异之事。只是在我的印象里,老伯向来都是有事说事的人,怎会像今天这般举措反常?不过想想,也有可能我太多心了吧!因为丁焕不在这了,所以才导致我会不自禁地把老伯的语调与他联系到一起。
而现在,只听着老伯正用着正色的语气与那两人相说,如是命令一般!很显然,他的话也直让那两人听后感到瞠目结舌!可是自当老伯走后没多久,我便听到门外隔不了一会儿便有人敲门,“小姐,小姐,在吗?”
而有时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姑娘,姑娘,在吗?”
如此反复!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两人是有话要对我讲,毕竟老伯虽说过可以随便使唤他俩,但我还是始终是平等相待的!可是开门后却见两人脸色难为情的说我只要在屋内应一声就行了。可之后这几声,我实在是想骂人了!这感觉自己倒像是被看住犯人一样了,于是摔了手中去开了门,“我不是说过我在了吗,还一直叫个不停!我又不是快死了,……”
还欲再往下说时,我见两人顿时低下了头,再看过往的人有在看着这边,于是尽量熄了怒气!“叫你们去拿面镜子上来也不去拿,我想出去,你们也说不行,这是不是都是白天时候,那老伯吩咐你们的?”
“不拿镜子是老伯吩咐的,暂时不让小姐出客栈是老板的意思。”
看着两人如此诚恳的样子,我也没有心情再为难他们,只道:“你们老板呢?”
话语才刚落便听得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客官找我?”
转身后,只见这适才说话的人正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店小二。此时,他脸上的神情还如之前时候一样!看来是讨好人讨惯了,但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你是他们的老板?……是你说……”
之前我还努力的想信这人就是个店小二,毕竟这里的其他客人也都这么叫他的,可是现在看他背着双手悠悠哉哉的样子!我实难去相信。然语还未毕,只见他左手已是从后背拿出,手上捏的是一本用草纸和黑线钉成的,厚厚的,看上面写着的人名和房钱!这必是帐本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