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对柔水叮嘱一番后便携夏侯玉兰离开了,柔水则也带着宫女雏菊回到永安宫。
此时,贵妃柴瑞玲正临窗而坐,等着柔水回来呢,而面前小几上的茶水早就冷了。
柔水一进来贵妃就忙问;“可见到你玉儿姐姐了,她可曾说明你德母妃何故被囚禁?”
柔水挨着贵妃坐下后才回答;“二皇姐要水儿叮嘱母妃切莫多言德母妃,若被父皇知晓了可不得了,囚禁德母妃是父皇的旨意。”
贵妃闻言不免有些失落,她的眉目间不自已的掠过几许难以言说的伤怀;“你玉儿姐姐还说别的了吗?”贵妃幽幽的问。
柔水摇摇头;“姐姐就是要水儿叮嘱母妃就当不知德母妃被囚禁,这段日子也不要靠近永寿宫。”
越是不知德妃何故被囚禁贵妃心里头就越不踏实。
柴瑞玲从千里之遥的大理国嫁到中原一晃已经十一年了。
十一年来梦一场,虽说柴瑞玲一直过着平静安逸的后宫生活,可她的寂寞与对故乡的思念之情无时无刻不深深折磨着她的心灵,可是无人真正可以给予她想要的温暖,若不是有柔水在身边,柴瑞玲不知道无数个慢慢长夜自己是如何度过的。
这些年专宠一直和瑞玲无缘,她是这个后宫里最明艳的女人,可却不曾得到过皇帝全心全意的宠爱,哪怕一个月,十天,五天也好。
这些年来慕容伊川对柴瑞玲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一年里她被召幸的次数屈指可数。不管皇帝待自己如何,瑞玲始终都保持一份纯粹,也正因为如此她和宛若皇后,以及曾经得宠过的潘妃以及这几年风光无限的德妃都和睦相处,不曾遭妒。
这些年来柴瑞玲除了每天悉心照料她的宝贝闺女柔水之外就是专注学习中原的诗词歌赋,她从最初讲不来几句中原话到如今可以跟满腹诗的宛若
谈诗咏月了。
柔水看到她的母妃面带忧色就贴心的关切道;“母妃在为德母妃担忧吗?”
贵妃把宝贝女儿轻轻纳入怀中一边温柔抚摸着她的小脸蛋儿一边轻声道;“是啊,毕竟我和你的德母妃是好姐妹,平日里隔三差五要一起玩儿双路的,希望你父皇早日消气,你的德母妃可以重获自由。”
“德母妃会没事的,母妃莫要太过忧心。”
不足十一岁的小柔水已然很乖巧懂事,时常给予贵妃贴心安慰,她早已成了贵妃唯一的精神支柱,然而柔水在一点点长大,过不了几年她就该被赐婚离宫了,想想有朝一日自己会和柔水分离贵妃便不自已的心痛难忍。
她没法想象没有柔水在身边的日子自己该是如何的难熬,自己还这么年轻,不想被寂寞提前催老。
贵妃希望自己自己还不算老的年纪可以再次得到苍天垂爱,可以再度怀胎,可以生一个男孩儿,她知道慕容伊川喜欢皇子,因为潘妃和德妃生的都是皇子,因此她们的宠爱比自己要多。
放下贵妃在这里暗自神伤暂且不说再说出宫的红玉。
红玉和夏侯玉兰一起出宫,可她们去的不是同一个地方。
玉兰去往上官府,而红玉则带着《私房经》去了钟离府。
来到钟离府以后红玉先去关雎阁见紫嫣,还有玉婉,而俊从中省回来后就一直在房里,在关雎阁喝了一盏茶以后红玉就直接来到房见俊。
“玉儿;你今日来见我可是在纠察茜雪被下毒一案遇到了困难?”钟离俊挂切的问,他是抱着满满的诚意等着红玉跟自己求教的。
红玉朝俊俏皮一笑,后道;“听闻姑父向来神机妙算,不过这一次姑父却失算了,玉儿来不是求教姑父如何破案,而是得到了一本古奈何玉儿才疏学浅无法识得中字,故而
才来求教姑父的。”
俊闻言顿时兴致大起;“是何古快拿来与我看。”
对于学无止境,爱如命的钟离俊来说没有什么比钻研古籍更有趣的。
红玉不慌不忙的将《私房经》从怀里掏了出来,不过她没有马上递给俊,“姑父得答应玉儿这本要还我,这本是玉儿一挚友梦寐以求的。”
钟离俊爽快应道;“我虽爱,然也不会夺人所爱。”
这样红玉才把奉到了俊面前。
俊接过来一看,顿时颜色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