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芝松了好大一口气:“这就对了嘛。对了,提醒你一句,你有多少钱都别让你妈知道,不然你俩后半辈子的结局就是一块儿饿死。”
提到母亲,陈韵初心里静如止水。
自从她搬来这里,几乎就没怎么跟母亲走动过了。
她们,心照不宣的将对方划出了自己的世界,很可笑,对吧?
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跟她母亲脱不了干系。
怎么就能,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呢?
——
翌日清早。
姜梦芝要兼职,天刚亮就走了。
陈韵初没什么没事干,心安理得的睡了个懒觉,醒来都快中午了。
张妈给她做了一大桌的营养餐,样式很多,份量很少,主要她一个人吃,做太多也扔得多,顿顿都得是新鲜
的。
可不管饭菜再怎么花里胡哨,她也没什么胃口,又不好直接说不吃,于是很给张妈面子的每样都尝了两口,硬是吃了个八分饱。
她刚放下筷子,敲门声响了起来。
陈韵初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姜梦芝,因为沈时景过来的话,是直接开门。
张妈把门打开,进来的不是姜梦芝,而是沈时月。
沈时月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加上模样可人,跟小时候一样,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平时见到沈时月,陈韵初丝毫不虚,可她才刚做完人流,身体很虚,实在不适合动手。
沈时月也没有跟她干仗的意思,进门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最后跟主人似的,坐在沙发上,把腿搭上了茶
几。
她没换鞋,昂贵的皮鞋底沾着些许灰尘,而茶几上放着平时陈韵初用的茶具。
张妈是个爱干净的主儿,这一幕让她十分嫌弃:“小姐,你换双鞋吧?”
沈时月剜了陈韵初一眼,阴阳怪气:“我的鞋底可比某些人干净多了。”
张妈是为沈家做事的,心里再有不满,也不敢跟沈时月对呛,憋得脸色有些难看。
陈韵初无谓的笑笑:“你来干什么的?”
“我来找我哥。这是他的房子,你会介意我在我哥家里等他吧?噢,你好像也没资格介意来着。”沈时月不屑的摆弄着自己新做的美甲,言语是一惯的尖酸刻薄。
陈韵初淡淡道:“我没说介意,只是他最近应该都不会过来,你等不到的。”
一般沈时景过来就是有需求了,找她发泄。现在她刚做完手术,得至少一个月不能办事,这一个内,沈时景当然不会出现。
沈时月不信她的话:“自从我哥跟你搅和在一起之后,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连我妈那边他都不常去了,以前至少每周去一次,你到底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这次我妈生日,他必须得去,不见到他我是不会走的。”
陈韵初差点笑出声,沈时景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她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这恐怕是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本来沈时月要是不作妖,呆在这里也没什么关系。
可偏偏,她要挑事儿。
只要陈韵初有什么需求找张妈,沈时月绝对会把张妈叫走。
张妈两边都得
罪不起,跑得腿都快断了。
陈韵初琢磨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只能给沈时景发消息:你妹在我这里,你过来把她领走。
沈时景回了个‘嗯’字,便没了下。
下午两点,陈韵初睡午觉,被沈时月给叫醒了。
她有起床气,冷着脸:“你也有病?”
两兄妹都有病!
沈时月不以为然:“你才有病,我哥没少给你花钱吧?你还一副虚弱得要死掉的样子,装什么装?那些钱拿去养猪也能喂得肥头大耳了。”
陈韵初:“……”
她忍。
她一沉默,沈时月更来劲了,掀开被子往床沿一坐:“我告诉你,你嚣张不了多久了,我未来嫂子马上就回国了,你这个小三儿,马上就要被我哥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