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摆了摆手，正要挂断视频，却听他说了声“等等”。
“你打视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他语气漫不经心。
沈诺：“那倒不是，不过你这不是在忙吗？不太方便。”
“已经忙完了，你说吧。”
方斯越抬眼看了一眼他面前堆着的一沓件，实在没看出来怎么就忙完了。
沈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旁边有人吗？”
傅初霁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方斯越：“没有。”
方斯越：“……”合着他连个人都不算了呗。
沈诺一听他说没人就放心了，她清了清嗓子道：“这不是想着你万一在洗澡，我还能占占便宜，就算没有，还能让你发张腹肌照什么的，不过在公司还是算了，影响不好。”
她自认为她这个人还是很有道德的。
她说完，发现傅初霁这边陷入了沉默，他眉眼微冷，心中倒也没有太意外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更为震惊的是方斯越，这……这是他能听的吗？
很显然，这并不是他能听的，因为傅初霁已经朝他看了过来。
方斯越立刻会意，直接起身离开了办公室，顺带贴心地关上了门。
站在门外，他心里却满是疑惑，傅总这段时间忙得要命，哪来的空谈恋爱？
算了他还是心疼心疼自己吧，亏他刚才还心疼他家傅总孤家寡人，搞了半天他才是那个孤家寡人。
“你说你想看什么？”
他语气听不出情绪，平静的侧脸和窗外的夜色交织在一起，莫名透着几分危险。
沈诺心想隔着屏幕你能拿我怎么样，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腹肌，我花了钱总得让我验下货吧。”
傅初霁唇角轻掀：“可以，现在？”
“不合适吧？”
沈诺脸上微微有些发红，连声音都轻了不少：“你不是在公司吗？这要是被人看见，那多不好。”
“不会有人。”
沈诺还没开口，手机里的画面就出现了变化，镜头对准了他的上半身，那双修长如玉的手正放在衬衫的边缘，将衬衫一点点往上卷，他动作十分缓慢，骨节分明的手指被冷白的衬衫衬得多了一丝暖色。
随着衬衫往上，逐渐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但他的动作却更慢了，衬衫半遮半掩地遮住他精壮有力的腰腹。
沈诺眼睛都看直了，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但他的手却停住，手机里传来他的声音：“好看吗？”
她掩饰般地喝了口水，强装着镇定道：“继续啊。”
屏幕里响起一声轻笑，可惜却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他平静的嗓音：“你想得美。”
沈诺：“……”
画面一转，眼前又出现他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了眼镜，精致的眉眼略显冷淡。
“既然想验货，那还是你亲自来验比较好。”
“你耍我？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沈诺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注意你的措辞。”
傅初霁重新戴上眼镜，不咸不淡地道：“既然这么想看，那明晚南山别苑见。”
沈诺：“……我觉得还是白天比较好，你觉得呢？”
傅初霁什么都没说，直接将视频挂断，然后给她发了一张截图，上面是她回复的那句“我为什么没空”。
沈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