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褚旭见褚焕今,立马跪下参见。
花晚晴注意到褚旭剑柄端的符号,这种符号,只有特殊编制的军队里的军官才有,上次在清音坊,跟在褚焕今身边那个侍卫的剑上也有。
看来这褚旭也是褚焕今的侍卫军之一。
褚焕今朝萧靖走去,萧靖的儿子萧平,刚刚那个赶她出门的生打扮的男子,好像很气愤,指着褚焕今就骂,“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花晚晴心想,这萧平倒是喊出了她心中所想。
萧靖责退萧平,“不得无礼,平儿,他们都是为父的客人,为父有话要和他们说,让芸娘、萱儿和孩子们,你们先进屋去!”
“靖王叔。”褚焕今在靖王面前单膝下跪。
花晚晴吃了一惊,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吗。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萧靖赶紧去拉褚焕今。
褚焕今倒是个固执的人,“若非当年为了救我,世子也不会死!”
还有这茬,花晚晴心想,有好戏可看了。
“你还是这般固执。平儿那时候还小不懂事,不知道他哥哥是病逝的,他会怪你,但我知道这怪不得你呀,你这是想让我这个老家伙为难吗。”萧靖用力扶起褚焕今。
褚焕今的自责看上去倒不像装的,“可是要不是我,靖王府不会遭此劫难,萧定哥也不会病逝,靖王嫂也不会忧伤过世。”
老人将手放在褚焕今的肩膀上,“我一个无甚大用的老人能够为天下安定,能为嘉帝做出点牺牲,别说是王位了,就算是性命,又何乐而不为呢?”
“靖王叔,这些年您受苦了。”
“别这么说,老头子现在过得挺好的。再说,如果不是你们在外面努力。这些年,我们老百姓哪能有这么安生的日子。”
“可是……”
“你看我现在儿孙满堂,种种蔬菜水果,看看月亮,数数星星,讲讲故事,过得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相比当靖王那几年,这才是活着吧。”
“别可是了吧?我现在时间可不多了。你们再这样客套下去,天都亮了!”花晚晴烦透了。
老人笑着,才注意看着不耐烦的花晚晴,显然被这江湖人的直率逗乐了。
“对哦,将这位小友晾在一边,实在失礼。”老人摸了摸胡子。
“别什么礼不礼的了,老爷爷,您就跟我出去救人吧?救完人您再回来好好享受生活!”
萧靖噗嗤一声就笑出声来,“我跟你老爹一辈人,你叫我什么?老爷爷?”
“不得无礼,王叔是因为救人心切才导致须发尽白,身体早衰,他受了什么苦,你一个叫花子怎么会知道?”褚焕今生气地说。
“傻孩子,这算什么苦。”萧靖笑得很和蔼,转头又看向花晚晴,问,“陈默真的是你老爹?”
“陈默就是我老爹,我一出生就被他所救,抚养长大,他就是我的老爹。以玉佩为信,花木簪为凭,现在求您帮我救人。”花晚晴拿出玉佩,指了指头上的木簪。 萧靖当然认得那木簪是陈默从不离身的唯一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