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鸡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也顾不得身上的伤有多痛了,奋力一把推开刚刚扶起他的手下,向着大长老跌撞扑去,刚走出两步的大长老被他一下就抱着了腿,他当即埋头痛哭起来。
“爸,你怎么能这样啊,爸啊爸,我不想死啊,爸啊,嗝~。”
他不但把鼻涕泡都哭出来了,还开始打嗝,立即一股像夏天垃圾堆腐烂物的味道就从他嘴里不断喷出,让大长老脸当即五官扭曲,立刻运功闭气才好受了些。
众人眼神古怪的看着大长老,好家伙,刚过50岁的大长老,居然有一个30多接近0岁的好大儿,难怪平时这么护着肥鸡,原来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大长老更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肥鸡,努力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失身的。
肥鸡才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语无伦次的哭闹道。
“爸啊,你怎么就这么早走啊,现在没人管我拉,死也没人管的那种啊。当初你为什么要为别人挡刀子啊,现在有人要捅我刀子,也没有人帮我啦。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啊,不然我就完啦。不行啊,我不能完啊,我还没有为我们家传宗接代啊。”
他这一闹,让众人都目瞪口呆,表情移位。
大长老心里更是狠狠的骂道:td,能不能说话别大喘气,我一世英明差点毁在你这个叉烧手上。哭哭哭,就知道哭,当初你爸走的时候都没见你哭得这么伤心,我都不想拆穿你当初是因为遗产少才哭的。下葬那天如果不是老子去龙凤阁把你捉回来,你连葬礼都不参加了,你这没情没义不忠不孝的狗东西,你爸能保佑你就见鬼了。
心里虽然直骂娘,但是大长老还是面露和善的安慰道。
“放心,放心,你爸有恩于我,无论如何,我也会保你的,不会让你出事的,放心好了。”
肥鸡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哭嚎,只是继续抱着大腿,可怜巴巴、委屈妈妈的看着他。
看到肥鸡还是紧抱大腿不放,大长老为了维护好人形象,也不好动手把他甩开,只能任由他先抱着,对苏野道。
“帮主,他究竟做错了什么,我代他向你赔不是,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如果要赔钱的话,你说个数,我绝不还价。”
他说着就向苏野抱拳弯腰行礼。
他别墅门口一些负责守卫的黑水帮成员见此,心里对大长老的评价不由提高了一层,都觉得能跟着这样的人物做事也不错了,虽然平时工资不高、又不包吃包住,但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听说跟着章鱼混的都是三天饿九顿,倒贴医药费的。
一定要保住份工。
想到这里,不少人已经开始用不善的目光看向了在这里搞事的苏野等人,只要大长老振臂一呼,他们肯定会从者云集,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除非对方用更高的工作雇佣我们,不然瘦人永不为奴。
在这些手下中,只有大长老的几个心腹才知道他的本性是小气、腹黑、阴险、狡诈、狼灭。现在看到他这做作的表演,都有点想吐,真的很顶,顶到喉咙的那种。他们心里虽然鄙视这种虚伪行为,但是也挺佩服和敬畏的,毕竟不是谁都懵不要脸的做到这种程度。而且裤腿上全是眼泪鼻涕血污,居然还能忍得住。
苏野心中也在吐槽:老家伙,你是不是演得太过了,至于这样吗。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大陆的大部分人还真就受这一套,估计是练武练到脑子里长肌肉了。
不过,他才不管这么多,继续刁难道。
“赔钱?你赔得起吗?他让我丢了面子,我面子你赔得起吗?”
“10万如何?”
“噗,你想笑死我吗,一帮之主的面子就值这个数?”
大长老咬咬牙,又用‘我一定会帮你’的眼神看了看肥鸡,最后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道。
“100万。”
“哈哈哈,你不是来搞笑的吧,我的面子只值这个价吗?好像还真的值,拿钱来吧。”
前一秒,苏野还在嘲笑对方不自量力,下一秒就立马真香的伸手要钱,态度转换之快,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大长老眼角抽了抽,心里大嚎:不是这样演的啊,你不是应该很有骨气的说‘不是钱的问题,看不起谁呢’,然后就强硬的把肥鸡拖走,而我又因为你是帮主,不能对你动手最后只能眼睁睁的、很伤心的、很无奈的、很纠结的看着肥鸡被拖走,这样才能显示出我的有情有义、忠肝义胆啊。
“怎么?没钱吗,没钱你拽个毛线啊。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交人,要么给钱,你自己看着办。”
苏野摊着手掌甩了甩手,继续挤兑大长老,他只想趁机捞一笔,其他的才不管呢,大不了事后解释说是剧情需要,对方反正这么有钱,不至于把钱要回去吧。
大长老现在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响,这么一大笔钱,他虽然能掏出来,但是也会很肉痛的,不过这么多手下在看着,他不能不演下去,如果不掏这笔钱,这些年努力维持的形象可能就要崩了。
最终,大长老还是颤抖着手伸进衣兜里,他那口袋仿佛是小多啦的百宝袋般深不见底,他掏了半天才翻出一张银行卡递向苏野,五官忍不住抽搐的艰难道。
“这,这里有100万,现在可以了吧。”
“嗯,算你识趣。”
苏野满意的接过银行卡,在大长老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随意的放进口袋里。
大长老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说好的帮忙解决肥鸡。结果肥鸡没解决,自己还多损失了100万。
看了看还在那对自己大腿上下其手的肥鸡,他心里虽然很气,恨不得把对方剁了,但是他还是面露微笑,满脸慈祥的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松手吧,先让人带你去治疗吧,治疗不及时的话,你的功力就没了。”
啊,天啊,我好善良,我好想亲手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