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也太过分了,人家坐卧铺关她什么事。”
“就是,自己没素质还说别人。”
年轻女人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更加觉得难堪,她狠狠地瞪了时清浅一眼。
此时一个青年男人朝着她们走来。
一见到对方,对面的女人像是找到了靠山。
“方哥哥,有人欺负我。”
那被称作“方哥哥”的青年男人眉头微皱,不悦地看向时清浅。
青年男人转头看向那年轻女人,语气略带责备:“菲菲,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出门在外不要惹事吗?”
年轻女人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指着时清浅说道:“方哥哥,不是我惹事,是她欺负我,她坐卧铺还嫌弃,我就说了她两句,她就骂我。”
青年男人又看向时清浅,时清浅冷笑一声,说道:“你问问她都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我坐我的卧铺,关她什么事,她无端指责我,难道我还不能回嘴了,天下可有这样的道理?”
青年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这位同志,我叫方毅,她叫苏菲菲,我们都是响应国家号召,下乡的知青,菲菲她性子直,说话可能不中听,但想必也是事出有因,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不如各退一步,化干戈为玉帛。”
还事出有因?
时清浅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是你这位好妹妹无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怎么到你的嘴里倒像是我的错,你们是知青又如何,国家让你们上山下乡是为了支援农村建设,不是当地主老财,见人就指责。”
地主老财这顶大帽子往下一扣,稍不注意全家人都要被拉出去游街批斗,方毅和苏菲菲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又恐惧。
方毅急忙说道:“同志,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绝没有那样的心思,菲菲她只是一时冲动,口不择言,绝非有意冒犯。”
“还不快点道歉!”
苏菲菲也慌了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时清浅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无趣:“以后说话做事注意点,别再这么莽撞。”
方毅连连点头:“一定一定,我们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说完两人便缩回自己床上。
时清浅困意也上来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火车的轰鸣声和轻微的晃动让时清浅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眼睛。
“醒了,”许怀安将她扶坐起来。
“你来多久了?”刚睡醒的时清浅说话的声音都软软糯糯的。
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许怀安真想揉揉她的脸蛋。
不过也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许怀安说道:“来了一会儿了,我看你睡得沉,就没叫醒你,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我去给你买饭。”
不一会儿,许怀安就回来了,手里拿着饭盒。
他把饭盒打开,细心地摆好碗筷,然后对时清浅说:“这个饭盒是我的,不过洗得很干净,你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时清浅点点头,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饭菜,味道虽然不算美味,但这个被照顾的感觉还不错。
“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
“吃的什么?”
许怀安挠了挠头,说道:“就随便吃了点干粮,我不爱吃火车上的盒饭,你赶紧吃吧,咱们还有两天才到呢。” 时清浅微微皱眉,说道:“只吃干粮怎么行,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