脃公主笑着拍拍朦王子的手臂道:“乖弟弟,他们的心姐姐我留着有用,等会回宫了姐姐给你找得多更有趣的食物让你玩。”
朦王子嘿嘿一笑,把一根手指含在嘴里摇晃着身体直愣愣的盯着蓝衣。
蓝衣单是被他盯着,冷汗不停的往下流,身体有轻微的颤抖。
聂默南也能感到那独有的压力,耳朵里莫名的有吱吱声。他咬着嘴角一把抓紧蓝衣,挺挺腰杆看向脃公主。
“跟我走,我可以放过她。”脃公主平静道。
聂默南不知道脃公主为什么强烈要求带他走,但是只要蓝衣平安无事他什么都可以做。他退一步道:“你对你的太阳神,不,对翼神誓,我跟你走,你保她平安。”
“我只答应你今晚不为难她。至于她能活到何时,就看她的运气了。”脃公主道。
“堂哥,不要管我,你一个离开这里。千万不要信这个魔女的。”蓝衣绝不希望聂默南与脃公主有过多牵扯,昼夜两国就算是和平时期,也是暗战不断。聂默南本身就是混血儿,如果再与夜公主走得近,昼国人很可能误认为他投靠兽国,说不定会下达灭绝令。
聂默南衡量过眼前的一切,如果只有一两个半兽人护卫他还能试试,这一下子有十多位半兽人还加上一个低智商高武力的王子,他没有把握,也不敢拿蓝衣来赌。他转身面对着蓝衣诚肯道:“衣衣,你不在了,我留在这里又有何意义。”可以这么说,目前来说聂默南就是了蓝衣而留在这片大6。
蓝衣听了聂默南的话,既心疼又感动,有悔又有无奈。
“真够深情的。你是本公主的苍羽,你若再敢飞,本公主就折了你的一对翅膀。走。”脃说着牵起朦王子的手转过身去。
护卫们拥着聂默南跟了上去。
看着聂默南远去的身影,蓝衣疲惫的瘫坐在地上,胸口酸酸的疼,疼得她不得不用手捂住才觉得好一点。‘伯母,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应该把他卷进这个是非之地。’想之无用,她长跪在地,双手托天默念道:“伟大的太阳神啊,信女愿意把终身托付与您,肯求您好好的保佑蓝目平安无事。”
再次进王宫聂默南轻车熟路。进了门看到主城堡内灯火通明,歌舞喧天,看来两国友谊不错。
脃公主一路上都在哄朦王子,进了宫门,脃公主安顿好朦王子后才带着聂默南往她所在的城堡而去。
彼岸花依旧,在夜风中摇曳。
远远的聂默南看到一列列办车停见到霏·弯地·星那个城堡前,这囚车是随着昼照国车队来的,聂默南多了一句嘴问:“那些囚车里装的是些什么人?”
脃公主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聂默南,“你是三色族的蓝家人,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你耍我不成,若敢耍本公主,本公主会断了你的翅膀。”
“我的头被撞伤过,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聂默南没兴趣再说什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的事了,干脆编个谎言。
“不记得了最好。”脃公主没有进一步追问,轻描淡写道:“那些昼照国送来的礼物。”
礼物?那可都是人,活生生的人。当然,对于把昼照国人当作食物的兽族人来说,人与猪羊一样可以作为礼物来收。但是,对于昼照国人呢,那可是国民。把自己的国民当作见面礼来参加什么和平宴的国王真的值得效忠吗?
聂默南默默的隔着空间看着呆滞被囚的‘食物’们,心里非常不舒服。
“什么呆呢。快进来。”脃公主叫道。
聂默南没有听脃公主的话,而是大步往囚车而去。
“喂,苍羽。”脃不解的叫道。见他走向囚车,不由的也跟了过来。
囚车旁没有护卫把守,囚门也没有上锁。一如聂默南被捕的那次一次,他们只是抱膝耷拉着脑袋认命式的坐着,没有一个想着逃跑或是反抗。这是被奴役成没有自主的‘食物’。
“你若想看他们,以后带你到繁殖城去看,那里像这样的食物更多,也更有趣。”脃公主笑道。
聂默南恨他们不懂得反抗,又同情他们生活在这个时代,带着一丝感慨道:“在我们那个时代,人人是平等的。奴役他人是要受到法律制裁,有的是要判死刑的。脃公主,你有想过他们也是爹娘生的,精心养育才长大的吗?你有想过他们也有自己的妻子,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吗?你知道他们也会怕,也有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