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临近傍晚，向榆才离开。
之前她一直都有控制着洞口结冰的速度，眼下她离开后，冰层上那个被破开的洞口，迅速开始结冰。
而且冰层的厚度也不可小觑，如果没有专业的工具，基本上很难破开。
向榆提着桶满意的回去了，要进村时从空间里拿出一根树枝，又挑了两条大鱼串在树枝上。
敲响了大奶奶家的院门，向榆把鱼递了过去。
“哎，这个我不能收，你自己拿回去吃吧，你年轻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要饿着了。”
大奶奶看着鱼咽了咽唾沫，但枯瘦的手臂还是推搡着向榆，说什么也不收下。
向榆只好将串着鱼的树枝直接插在了大奶奶家门前，“你就拿着吃吧，我给你放这里了。”
说着向榆便转身小跑着离开了，老人看着向榆逃跑似的背影，叹息一声把鱼捡了起来。
大雪开始后，大儿子和孙子虽然买了很多大米放在家里，原本家里也还有好几块腊肉的。
但那段时间吃腻了炒青菜便切一点腊肉来尝尝，她看着三个还在长身体的小孙子根本就没有夹上一块。
都留给了他们吃，肚子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荤腥了。
在院子里打了些积雪烧在炉子上，老人佝偻着身体，破了鱼后便只切了一点下在粥里。
这两条鱼省着吃，就这么用来煮粥喝，她一个人能吃上半个月。
看着桌上那只剩下一点点的米袋，她面色复杂。
大儿子离开时几乎把家里所有的物资都带走了，十几袋大米，也只给她匀了半袋，还是很小的那种袋子。
是断定她活不过两月的时间吗。
晚上向榆要睡下时，房门被敲响，向榆打开铁门便看见老人手里端着一个砂锅站在门前。
“鱼很好吃，给你也做了一份，”看着向榆将砂锅接了过去，大奶奶在她身后唠叨着。
“小榆长大了，是我妹子没享到你的福气。”
向榆知道她提的是自己的奶奶，把砂锅里的粥倒出来后，向榆将碗洗了，从空间里舀了几碗米出来。
直到把砂锅给装满。
老人接过碗时，自然也感受到了碗内那不同寻常的重量，“大奶奶，天太晚了，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