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送走过很多人,朋友,并肩作战的伙伴,最后甚至是她自己。
鞭炮声噼啪的在耳边响起,一些碎屑砸在手背上向榆也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几十秒的时间,一串鞭炮就放完了,向榆闷声走进客厅,老人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
安静的靠在沙发上,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向榆动作都放轻了不少,怕是将老人给吵醒。
从房间里搬出很多柴火,向榆将火堆一点点堆砌,最后将老人的尸体给放了上去。
山中多是饿肚子的豺狼虎豹,向榆准备把老人火化后才安葬。
随着一起烧进火堆里的,还有大奶奶一家的全家福,以及她生前特别喜欢的那几个物件。
向榆给老人拾完骨灰,埋在了离家不远的后山上,大奶奶说得没错,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活着真的就是遭罪。
偌大的村子,如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方圆十里,渺无人烟。
一个月后,温度直接回暖到三度,向榆醒来看见温度表上的数字时,面上并没有感到惊喜,甚至出现了一抹慌乱。
从床上迅速起身,向榆打开铁门走了出去,只见山上一条自然形成的小水沟此时正在不断的往山下流水。
积雪已经悄然融化,整个村子的全貌也展现了出来,只有一些房顶和山顶还留有一点积雪。
雪水朝着低处流淌,门口的水泥小道两侧已经形成了两条小水沟。
雪水哗哗的流淌着,身上仅仅穿着一件棉服,但却并不寒冷,甚至还有一点燥热。
向榆朝着村口处看去,只见下方的田地已经被雪水灌满,水位还在一点点上升。
向榆进屋洗漱穿戴好,才朝着村口处走去,这里地势很高,雪水流淌的沟渠去往的方向好像是镇子上。
一些低矮的田地也被雪水淹没,村子下方的几户房屋也被淹了一半,山上的雪水还在不断往下流淌。
最主要的还是后山的水。
里面的水估计要不了多少时间便会倾泻而出,大坝抵挡不了太长时间。
水的水如果倾泻出来,那向家村估计会被波及,唯有往山上走。
中午吃了午饭向榆便去了一趟后山,水前方的大坝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行维修了。
一些泥土里已经渗出水来,水泥也开始裂开缝隙,这拦水的大坝原本之前是很牢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