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房俊,字遗爱。
我爹是当朝中令,朝廷宰相。
我是次子,上面有个大哥,房遗直。
我爹协助陛下登基,被封为邢国公,这个爵位,以后就是我大哥承继。
我这个次子,可能会分点家产,混吃等死过一辈子。
不会大富大贵,也不会穷困潦倒。
所以我也没了动力,没了期盼。
怎么混都是一辈子,那就吃喝玩乐呗,还潇洒自在。
所以我经常去平康坊,陪那些小姐姐小妹妹们聊聊天,慰藉一下她们孤寂的心灵。
我在那里喝喝酒、听听曲,偶尔和她们探讨一下生命的奥义。
和我在一起的,大多数都是差不多的少年。
比如尉迟宝琪,程处亮,李德奖、杜荷等,都是家里的嫡次子。
我们就是一群长安城里的次等二代,纨绔子弟。
那一天我和一帮兄弟去城外游玩,因为出来的晚了,着急追赶他们,我骑马的速度比较快。
没想到,在城门口,出马祸了。
我的马撞到了人家拉着车的马。
出了马祸,我就仗着我爹是宰相,咱有后台,怕啥?
所以我骂了几句。
没想到,马车里竟然钻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把我一顿怼。
这家伙把我气的。
我要不看你长得还行,活泼可爱的,我非得……
我又骂了几句,因为还有事,就追赶兄弟们去了。
可是这个事被御史台的那些御史知道了,这些嘴炮无敌强者,在朝堂上把我爹弹劾了。
要不是我爹对皇帝忠心耿耿,陛下和稀泥,搞不好就要被贬官了。
我爹回家后,拿着鸡蛋粗的棍子,在我身上练了一套“打狗棍法”。
并且还关了我的禁闭,让我一个月不许出门,在家读。
我哪是读的料啊?
那些,我一看就困,我不爱读。
没想到,刚过了几天,我爹把我放出来了。
可是,和淳于朗家的女儿结亲是什么意思?
后来我爹跟我说了,淳于朗,莱州刺史,我撞到的就是人家女儿的马车。
所以,出了马祸,就要娶了她吗?
那如果以后男的娶不上妻子,是不是撞个女人,就可以娶她为妻了?
没这个道理嘛。
我本来打算反抗的,可是父为子纲,我不敢,不然人家说我不孝,我就别活了。
无奈之下,只好听从安排,去给他家里送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