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摇着头哭道:「我不出去,我舍不得郎君。」
李显回道:「我一
有空就过去看你,你听话哈。」
媚娘依旧是不答应,一会要上吊,一会闹着要撞墙,一会又抱着李显哭得死去活来。
李显一个头两个大,被她折腾得一脑门子的汗,见爱妾这般伤心模样,忍不住又心软了。
二人正在这里闹得不可开交,外面回话的进来对着李显道:「大爷,世子爷明日要出门了,现下正在房里等着您,说是有事跟您商量。」
二弟这一去便是个把月,如今正是他仕途的关键期,李显也是有好多事等着跟弟弟商量的。
女人要紧,政事更要紧。
他看着媚娘道:「我有事,先出去趟,你莫再闹了,这个事咱们回头再说。」
那媚娘也不是个没眼色的,她本就是闹给李显看的,见李显有事忙,她也不敢再胡闹下去。
她心知李显是个重仕途的人,唯恐真的将他惹烦了。
媚娘渐渐止住了哭闹,只闷闷的摊在床上用帕子拭泪。
李显见她终于不再寻死觅活,他用袖子试试额头的热汗,这才转身朝外走,临出去时,他尤不放心的叮嘱媚娘的使唤丫头小红:「定要照料好姨娘,明白吗?」
小红忙回道:「大爷放心罢。」
李显这才出门去。
李显走后,媚娘也不上吊了,也不撞墙了,亦不再哭闹了,她呆呆的靠在床头开始盘算起来。
她的使唤丫头小红端着一碗热茶奉了上来。哭闹了这一阵子,媚娘正口干舌操,她接过茶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小红知这小姨娘是个有主意的主儿,她接过媚娘递过来的茶盏,关切道:「姨娘,大爷要将你搬出府去,您今后有什么打算?」
这媚娘虽是个贱籍,也不是个正经的主子,但养在府里和养在外面却是不同的。
在镇国公府内,她的身份是李显的姨娘,将来所出的孩子虽是庶子,但上得族谱,亦是这府里名正言顺的主子。若是搬去了外面,她便成了外室,自己无名无份不说,生出的孩子亦是不被承认的,也就是人们糙话里的「野种」。
她自进了镇国公府便深得李显宠爱,怎么能甘心如此。
媚娘用帕子试了试嘴角:「我还不知大爷的性子吗?哪里是他想要我出府。」
她冷哼着道:「视我为眼中钉的是那个徐氏。」
媚娘眼眸微眯:「既然她不让我好过,也休怪我狠毒,既然我能让她失了大爷的心,也必然有本事让她成了下堂之妻。」
「徐氏,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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