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出生便带着两仪体的副作用,每月都会生一次大病,痛不欲生,爹娘为此求遍了方圆百里的医生。好在我体魄强大,硬是撑了下来,虽然每月都要经历一次痛不欲生,好歹是活了下来。可是虽然没死,身形却远远不及同龄的小朋友,从小便是被欺负的那个。
就这样过了十年,我渐渐习惯了每月一次的折磨,本以为日子会好过一点时——旱魃出世了。于是我看着平常欺负他的那些孩子一个个倒下,再没有起来过。我看到爹娘日渐消瘦,一日爹出门去找水,然后便再也没回来了。爹应该是死了,只是我和娘都没有提起这个答案。我问娘要不要去找找爹,娘说不要去,我默然。再然后娘也倒下了,全身上下皱巴巴的,就像一棵枯树。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娘,我想她只是渴了,得去给她找点水来,喝了水就好了,就像给树浇了水树就能活着一样。
可是我没能找到水。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总会找到水的。
可是娘被埋在了土里。为什么要埋了她?她只是口渴了!
她只是口渴了!
只是口渴了而已!
……
娘死了,爹也死了吧。
可是我还没死。
旱魃也没死!
我不能死!因为娘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
活下去!
我要活下去!我要变强!我要去找旱魃!
这该死的火,给我灭啊!
生死危机下,程景平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体内真元爆发,顽强地抵御住了剑气的侵袭。只是片刻后,还是不敌剑煞的剑气,伤势仍然在不断恶化,生死只在一瞬间。只是此时的程景平已经忘了一切,只知道自己要活下去,拼尽一切也要活下去!哪怕下一秒自己就会死,这一秒也要顽强地活下去!
就在此时,地底中一把毫无光泽,平平无奇的石剑中,一个盘膝闭目的小剑灵感应到了程景平的不甘。只见它缓缓张开双目,眼中流露出一股沧桑之意,嘴角微微一笑。石剑瞬间破土而出,朝着程景平疾驰而去,片刻之后便顺着伤口融入了他体内。
此时的程景平正值弥留之际,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传遍周身,原本破碎焦黑的经脉覆盖上了一层金光,竟续接上了。一股剑气自经脉中冲过,朝着剑煞的剑气袭去。剑煞的剑气虽强,但经过程景平的消耗,也已是强弩之末,被这股新生力量一冲击,片刻之间就被消灭干净。此时,程景平只见一个满脸沧桑的小人做到了自己的丹田处,对他微微一笑:“一起活下去。”
他知道这是自己得到了一把灵剑的认可,忍痛也扯了个笑脸。
此刻,程景平体内的经脉已经尽数续接上,有这层金光的保护,甚至比之前更坚韧。他运起残存的真元,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伤势。
片刻过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虽然伤势没有性命之忧了,自己现在却也基本相当于一个废人,没有任何攻击力。好在新得了灵剑,他急忙去感悟这把灵剑的神通。一番研究后,程景平身上浮现出无数淡黄色剑气,沿着周身急速飞动,隐隐组成了一件剑甲,这就是这柄灵剑的神通:灵明剑甲。这层由剑气组成的剑甲除了有强大的防御能力外,更有遇强则强的反震之力,能将受到伤害的两成反震回去。弄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实力后,程景平自知自己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插手战斗,只能看向空中的战团,希望能找到剑煞的弱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小白现在的状况也有些糟糕,身上的符比之前暗淡了许多。禁术毕竟是禁术,不可长久,而且一旦过了时效,自己还会有很长时间的虚弱期。如今时限就快到了,小白不仅没能结束战斗,反而渐渐被剑煞压制,此时也是焦急万分。
反观剑煞,虽然实力还是在小白之上,但小白的速度仍然在它之上,攻击时常落空,浪费了大量真元。如今虽看上去占据上风,一时半刻却也拿不下小白。
二者还在空中激烈的战斗,白芒和黝黑剑气遍布天地,激起无数残剑风暴,却是没有注意到程景平此刻已经醒来,正盯着剑煞,寻找着它的破绽。半晌之后,他眉头一皱,刚刚的一击剑煞似乎停顿了一瞬。又是一击,剑煞的剑气再次爆发,刺中小白的背部,小白泛着金光的身躯这次没能再抗住,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在它的背部。小白发出痛苦的吼叫声,急速后退。
它快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