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四百多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郝某虽是相信二位的品性,却也不好空口白话就掏出银钱不是,还是要立张字据为好。”
“是极是极,理应如此。”
老道士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二位稍安勿躁,董某多事插上一嘴,敢问纪姑娘和道长,这四百多两银钱要多久才能还给郝东家?”
董掌柜开口问道。
“这个…这个…老道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尽快还上。”
“再算上我一个。”
卖杂货的老杨头这时也挤过来说道。
“砸锅卖铁,那又要多久呢?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亦或是一年两年?”
“这…”
老道士和老杨头都有些傻眼了,一个算命的,一个卖杂货的,合起来一年也攒不上十两银子。
难道要说四十年才能还清?
两人还能活到那个岁数吗。
见二人面露难色,董掌柜会意一笑道。
“都是在这条街上混饭吃,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二位每日能赚几枚铜板难道我会不知吗。不过放心,我没有奚落二位的意思,只是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哦,什么法子?”
老道士现在是病急乱投医,只想着尽快把纪柔儿从此事里撇出去,莫要连累了她。
“前几日郝兄不是曾提过你家的药铺里缺一位坐诊的郎中吗,可否有合适的人选了?”
“唉,合适的郎中哪里有那么好找。”
“呵呵,眼前不就正好有一位吗。”
董掌柜指着纪柔儿笑道。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竟是没转过这个弯来。董掌柜所言是极,若纪姑娘肯屈尊降贵来本店坐诊,容我算一下,坐镇郎中每月可领十二两银钱,这样只需…”
郝东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喊道,而后便自顾自的掰着手指头计算。
“三年两个月。”
董掌柜直接报出具体时间。
“对对对,就是三年零两个月便可还清垫款。咦…不对,人总是要吃饭穿衣的嘛,去掉各项花销的话…”
郝东家又开始仰头朝天,翻着白眼掰着手指手计算起来。
这时,一直未曾说话表态的纪柔儿突然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董掌柜、郝东家,还有这位陈小哥,三位似乎已经笃定是因为小女子开错了药方,才导致陈家大娘中毒而亡的喽?”
“人证物证具在,小娘皮还想抵赖不成。”
陈姓男子挥舞着药方和药包吼道。
“这药方本就不是出自小女子之手,何来抵赖一说。”
“哎呀,诸位!诸位!大家伙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小娘皮,证据确凿!证据确凿啊!这样她竟然还不知羞耻的抵赖。”
陈姓男子朝着围观人群义愤填膺的吼道,而后又扯过郝董二人。
“不是我不给二位面子,实在是这小娘皮给脸不要脸。既然她不仁,也就别怪我无义了。这赔偿我还就不要了,报官,现在就报官!”
“莫说气话。”
“纪姑娘你好不懂事,事情已是清楚明了,你再如何抵赖也推脱不了罪责。你可要想清楚,一旦进了官府,下了大狱,你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郝董二人一边安抚陈姓男子,一边劝解纪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