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小婢女见他进了阿黎的屋子，小?问：“凝霜姐姐，那位就是容?子？”
“正是容?子，以后容?子来，你??得伺候仔细了。”
“可容?子怎么进姑娘的屋子呀？姑娘正在睡觉呢。”
闻言，凝霜一愣，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姑娘从小跟容?子亲厚，老爷去禹州任职那三年，姑娘更是养在?子的身边。这些年姑娘习惯了，?子习惯了，连她??这些伺候的??也都习惯了。
确实从未考虑过男女大防之事。
但现在若谁??站出来提醒，??莫名觉得突兀。毕竟，她??姑娘跟容?子向来都是亲密无间的。
“你不懂。”凝霜说：“容?子??姑娘从小相处就比旁??亲，姑娘待容?子就像??家哥哥似的，容?子待姑娘也如此。不讲究那些，以后你伺候久了就明白了。”
这话乍一听没??么，可认真想又觉得不对劲。
小婢女不解问：“若如此，哥哥妹妹的，姑娘???子还怎么成亲呢？”
“就你话多。”凝霜斥责：“表哥表妹都能成亲，姑娘???子怎么就不能了？?子待姑娘这般?，成亲后只会更?。”
说完，她??己也带着些许疑惑?了。
这厢，容辞进了内室，隔着纱幔就瞧见榻上安睡的少女。
少女睡姿略微不雅，半边身子趴着，脸埋在枕中。一只腿贪凉，居?伸出了床外，白嫩的足尖悬在半空。
容辞无奈，快步?过去。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她这么睡了。说来也奇怪，小时候分明乖巧的??，这些年居?越长越不老实。有时候说她，她还娇蛮耍赖，扬言就喜欢这么睡，舒服。
容辞掀开纱幔，将那只调皮的足轻轻握住，?后放进薄被中。
这动静惊醒了阿黎。
阿黎揉眼，?音软绵散漫：“容辞哥哥来了？”
“搅醒你了？”
“?未，”阿黎摇??，撑着坐起来：“我睡了许久，本就该醒了。”
少女爬起来，夏日衣衫单薄，衣襟滑落一大片也不知，露出笔直清瘦的锁骨。
容辞???而?移开视线，帮她??长发别过后背。
“这两日觉得怎么样？”他问。
“已经干净了。”阿黎毫不避讳地说：“我昨日洗澡时就发现干净了，阿娘之前还来问过，说这种事起初会疼，后面慢慢会?。”
容辞点??。
长大的少女??，总喜欢在屋子里洒香露，还喜欢在床帏中挂香囊。
随着她说话，床幔内香气阵阵，闻着颇是令??舒适。
容辞说：“既如此，明日再给你请一天假。”
“去做??么？”
“威武将军凯旋，明日宫中设宴庆功，届时你也去。”
“?啊。”阿黎高兴。
见她欢喜，容辞眸子里也露出些笑来。只不过一转??，这笑渐渐凝住。
东边的梳妆镜里，倒映出一男一女的影子。
纱幔半掩，女子散着一??青丝，笑得明艳而慵懒。
高大的男子坐于榻边，而女子身躯玲珑娇小，分明是坐在男子身后，可从镜中看去像是两??依偎在一处似的。
这画面，显得极??旖旎。
容辞顿了顿，像是不认得镜中??似的，忍不住又看了看。
少女伸了个懒腰，薄衫下露出柔美的腰肢线条。
容辞呼吸一滞，不动?色别过眼。
以前从未觉得两??之间相处有何不妥，可今日从镜中看来，突?觉得很是暧昧。
又想起前两日她来癸水，中云妇??癸水至可生育嫁??。顿时，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感。
连适才闻着觉得舒适的香气，此刻竟平添许多拘束。
“阿黎。”他有些不??在地起身：“你先穿衣，一会出来。”
“嗯。”阿黎毫无所觉。
容辞出门后，站在廊下若有所思。